这样反而会害了庞少爷!”
庞老板怎么可能承认。
他乍一听到晖印说这样可能会害了儿子时,也慌了下。
但他又想起这两日儿子那越发红润的面庞,这明显是有效果的——也正是因着如此,才促使他下了决心,打算让儿子跟一个四岁的小女娃把这亲事给办了,拜过天地后,两人就彻底的捆在了一处。
“道长今儿怎么回事?”庞老板拉着脸,显然很不高兴了,他据理力争,“我儿如今好得很,昨儿甚至还能下床走几步了。什么叫我害了我儿?”
谁知晖印一听原先病歪歪的庞韦尤都能下床走几步了,非但没松一口气,反而神色大变,叫了一声“不好”!
晖印脸色难看,飞快掐算起来。
庞老板那叫一个气啊!
这晖印道长今儿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老道士冷眼看着,正想提醒这姓庞的一句,要不你再去看看你儿子,就见着旁边走廊上有个奴仆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脸色煞白,口中还叫着“不好了”!
那奴仆一见庞老板在这,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庞老板跟前,浑身发抖:“老爷,不,不好了……少爷,少爷吐了好多血,晕过去了!”
庞老板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昨儿尤儿还使着性子跟他说,不要跟一个四岁小姑娘成亲,太荒唐了。
他当时口中哄着,心里却因着儿子病情的好转,高兴得紧,反而是越发坚定了这亲一定得结的信念。
——这还不到一日,怎么就突然吐起血来?!
庞老板下意识就觉得这仆人在说谎:“夫人呢?”
奴仆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夫人,夫人当时正跟少爷说话,少爷突然吐了好些血,夫人着急坏了,也晕过去了——管家已经去找大夫了!”
庞老板只觉得一阵眩晕。
他勉力扶住身边一护院的胳膊,稍稍站稳后,就顾不上旁的,拔腿就往庞韦尤住的屋子跑。
晖印也差不多掐算出来了,面上一片灰败。
老道士瞅了一眼如丧考妣的晖印,冷不丁开口:“别费心思了。那孩子是他爹娘的业报,到他身上了。”
晖印说不出话来,咬咬牙,还是跟着庞老板离开的方向跑去。
卫婆子才懒得管谁家孩子吐不吐血的事,她一心只惦记着杏杏,三步并作两步也跟了上去。
卫婆子这一走,喻老头跟俩儿子自然也要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