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能胡乱接近。”村人好心的劝。
好些人都觉得灵堂煞气太重,小孩子家家接近了会损了阳气。
只不过这会儿人家尸身还在呢,总不好当着尸身的“面”,说人家煞气重。
村人只喊来个稍微大些的孩子,让他把杏杏带离灵堂。
杏杏见对方不让进,倒也没强求,只是迈出灵堂之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已经穿好了寿衣的尸身。
只是以这个角度,却是看不到什么异常了。
杏杏想,难道是我眼花啦?
指甲发青,那是中毒的迹象呀。
杏杏满腹疑问,又不好去灵堂里再仔细看看。
她忍不住举起自己的小手对着太阳看了看,指甲莹润洁白,但阳光太过晃眼,她眼睛突然就模糊了下,看东西也晃了一下……
“哇,杏杏你是不是傻了!”橘哥儿赶忙跑过来,捂住杏杏的眼,责备道,“你怎么能对着太阳看呢?你不要眼睛了?”
杏杏老老实实的“哦”了一声。
她想,可能刚才在灵堂里也是看晃眼了吧。
杏杏不是会太纠结某件事的人,很快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赵蒙他娘请了村里会管白事的账房先生,卫婆子随了五十铜板的礼金。
在村子里,五十铜板礼金算很多了。
赵蒙他娘拉着卫婆子的手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卫婆子拍了拍赵蒙他娘的胳膊。
橘哥儿跟赵蒙交好,再加上赵蒙他娘跟赵蒙也实在可怜。
“要是有啥难的地方,就跟我们说一说。”卫婆子同赵蒙他娘道,“大家都是邻里乡亲的,你们孤儿寡母,能帮肯定帮。”
赵蒙他娘眼里盈着泪光,点了点头。
……
晚上,堂屋还停着赵友财的尸身,帮忙的村人们都已经各回各家。
发丧定在了明日。
赵蒙他娘跪在尸身前,在火盆里烧了几个她叠的元宝。
最后,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包油纸都有些发黄发旧的四角药包来。
这包耗子药,她揣在身上有两年了。
那是有一次,她被赵友财打的实在没了法子,去县里头买的。
后来,小小的阿蒙哭着找娘,她没能狠心吃下这包耗子药,一直将它藏在了身上。
再后来……
赵蒙他娘眼神长久的看着那具穿着杏黄色寿衣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