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庶子,随便养着,哪能跟菱姐儿比。
可眼下再看看,那庶子小妾身上穿的用的,无不是她库房里的精品,等于是她在用嫁妆养着的。
就这,那庶子才四岁,就一心想谋害她的女儿!
范娉芳委屈过后,眼里那熊熊燃烧的怒火,仿佛能把眼前的杨哲鸣吞噬殆尽!
杨哲鸣往后退了一步。
而就在此时,外头有人匆匆来报,说是府外有人带了一队人马,言说是来接妹妹回家的。
杏杏眼前一亮,眉开眼笑道:“定是我大哥哥!”
果然,是喻永槐,听人禀报说是杏杏跟范娉芳来了临镇,喻永槐担心杏杏回来晚了路上不安全,便亲自带人来接了。
杨哲鸣脸色更差了些。
但他又不能把人家一个将军晾在外头,还是咬着牙让人把槐哥儿请进了府。
待槐哥儿进来,杏杏立马欢欢喜喜的迎了上去,然后嘀嘀咕咕的同槐哥儿说了范娉芳在杨家的遭遇。
范家姐弟同喻家的孩子关系向来不错,槐哥儿一听就怒目圆瞪,骂杨哲鸣:“无耻!你现在就去把和离书签了,不然我拆了你家!”
说着,槐哥儿轻描淡写的按着桌沿一掐,桌子上竟是留下了两道印子,可见他手劲多大!
槐哥儿这一身血煞气是从战场上拼杀数年沾染上的,杨哲鸣这书生哪里熬得住,生怕自己脑袋也落得个跟桌子一样的下场。
他当即腿软发抖,忙不迭的去书房跟范娉芳写了和离书。
杏杏就在一旁看着,见杨哲鸣快写完了,也没提到嫁妆的事,不满道:“快写清楚!嫁妆由女方悉数带回!”
杏杏重重的点出“悉数”二字来。
被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呵斥,杨哲鸣脸上还有些挂不住,但槐哥儿凶神恶煞的也瞪过来,他是屁都不敢放一个,赶忙按照杏杏说的,在和离书上妥帖的写上这个。
写完后,杨哲鸣忍辱负重的取出一方印泥,印了手印。
范娉芳也是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见菱姐儿,还有她的嫁妆,都在这和离书上有所表现,她眼神落在最后那行“自此婚姻嫁娶两不相干”上,热泪冲破了眼眶,沿着脸颊落下。
范娉芳一边高兴的落泪,一边也按了手印。
虽说后头还要去官府拿这个和离书更改结契文书,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已经就算是和离了。
范娉芳对此结果很是满意。
杏杏跟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