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新铺了冰冷的青石板,虽说栽种了竹子,但看着是那般的冷肃。
阿雾深吸一口气,扭过头去问管事:“眼下这院子是我大伯在住么?我祖父现下住在哪里?”
那管事眼神游移飘忽:“……三姑奶奶,老太爷眼下病着,您还是不要去打扰比较好。”
阿雾气得眼睛都红了。
喻四羊怒不可遏的往前一步,他常年做工,力气虽说不像槐哥儿那般离谱,但也是比常人大的很。
喻四羊直接把管事扯着衣领拽了起来。
管事脸涨成了猪肝色,扑棱着脚:“你,你……”
“祖父在哪!”喻四羊怒道,“你不说,一会儿就把扔进池子里去!”
其他的喻家人也虎视眈眈的围了上来。
管事涨红着脸:“蛮、蛮夷!”
但管事也真是怕这一群蛮夷泥腿子把他给打死,最后还是颤巍巍的指了指方向:“在……在秋月馆。”
阿雾自然是知道秋月馆在哪的,一阵风似的掉头就往秋月馆跑。
喻四羊松开管事的衣领,赶忙跟了上去。
喻家人呼啦啦一阵风似的也跟着去了。
管事弯着腰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得赶紧去通知他们大老爷!
阿雾跑到秋月馆,刚进大门就急急的祖父祖父叫了起来。
老茂听见动静,赶忙从屋子里迎出来,激动道:“小姐,姑爷,你们来了!”
“我祖父如何了?”阿雾着急的问。
老茂红着眼:“……先前老太爷知道了大老爷为了走关系,竟然把柳家藏书中的许多珍本孤本献给了上峰,已经被他们气晕过去一次!前不久刚醒过来,又得知大老爷竟然把六小姐嫁给了那个暴虐成性,家里死了三任正妻的泰宁伯当续弦,又被气晕了过去……”
阿雾听得心痛,赶忙带着达奚司婆跟杏杏往屋子里走。
屋子里满是药味,达奚司婆一进门就直皱眉,回过头来跟老茂道:“说多少次了,一定要开窗通风。这味这么重,是要把人给腌入味吗?”
老茂知道达奚司婆的脾气就是这样,也没生气,赶忙去把窗户开了一道缝。
在马坡镇的几年,达奚司婆一直帮柳老太爷调养着身体,老茂自然知道达奚司婆的厉害。
柳老太爷这会儿正昏睡着,看着面色有些憔悴。
达奚司婆坐在柳老太爷床边,给柳老太爷把了把脉。
过了会儿,达奚司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