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他八百两银子。
“祖母!”周云益急道,“我与珈珈情投意合,我怎能让她做妾,再说珈珈质白如兰,又怎么愿意做妾——”
威北侯老夫人反唇相讥:“是啊,她与你情投意合,连妾都不肯当,可见这情也不怎么合!若她觉得被你救了,失了清白,又不肯与你做妾,”威北侯老夫人凉薄一笑,带着几分冷意的勾了勾唇,“那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啊!”
“祖母!”周云益急急低声怒吼,“您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说珈珈——”
“混账东西!”
一声怒吼从门外传来。
威北侯大步流星的从外头进来,一马鞭就把周云益抽得惨叫连连:“你怎么跟你祖母说话的?!”
威北侯夫人脸上闪过一抹慌乱,赶忙拦在周云益身前:“侯爷……阿益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情急之下一时失口……”
二夫人三夫人先前还在那阴阳怪气的,但这会儿威北侯回来,那是半句话都不敢多说,老老实实起身低头叫了声“侯爷”。
威北侯谁也没理,连他夫人都没多看一眼,大步走向威北侯老夫人,在她软塌前屈膝跪下:“娘,儿子来迟了,让您受气了!”
威北侯先前在外地处理军务,一路连夜赶来,这才赶上了威北侯老夫人的生辰。
结果一进府,就听得府里人同他禀告,说是老夫人本就在病中,五少爷还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对老夫人不敬。
威北侯连身上的外裳都不曾换,立马赶来了威北侯老夫人这。
威北侯老夫人是真的平等的对每一个威北侯府的人都不假辞色。哪怕是威北侯,她也只冷笑一声:“你生的好儿子!也不知谁家老封君像我这般有福气,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这种气!”
威北侯老夫人说着,闭上了眼,隐下眼中水光。
可不就是么,全京城怕是都找不出一个像她这么有福气的,被儿孙往饮食中下了慢性毒药的!
“娘!”威北侯又急又愧,“都是儿子不好,儿子没教好那个孽子!”
说着,威北侯起身,怒喝:“你起来,别挡在那孽子跟前,让我抽死他!”
威北侯夫人脸都涨红了,拦在已经被抽出血的儿子跟前,苦苦求着:“侯爷……阿益还小,他不懂事,是我没教好他。你抽了他,他一会儿怎么出去见人?”
威北侯冷声道:“不孝的东西!哪就还有脸出去见人了?!”
周云益骨子里自然是怕他爹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