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哇”了一声:“这位姐姐,这个颜色好衬你啊。你看,你这一涂,晕染的好像山间云霞,气色一下就上来了。”
女客忍不住看向杏杏,杏杏生得可爱又娇俏,十足的美人胚子,她说这话时,杏眼儿弯弯的,看着就很有说服力。
再加上杏杏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娇养出来的娇娇儿,她都这般肯定的称赞,说明定然是真的。
女客心中欢喜,大手一挥:“买!”
女客又试了些螺子黛,杏杏又在一旁夸她眉剪春山翠,犹如西子泪,女客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也买了!”
女客最后买了一匣子胭脂水粉回去。
范娉芳笑得合不拢嘴:“我可真想拿个金子打造的笼子把我们杏杏给关店里。就让杏杏帮我做生意。”
杏杏嘿嘿笑了笑,又看向安宁歆,真心实意的感慨:“安娘子你看着好多啦!”
安宁歆眼下比之先前刚小产时那虚弱苍白的模样,可以说是一个天一个地。
更重要的是,安宁歆从前眼里是黯淡一片,笼着灰败,眼下却是犹如重焕新生一般。
杏杏正陪范娉芳跟安宁歆说着话,却见安宁歆留在范娉芳那小院中照看孩子的丫鬟小棋满脸焦急的匆匆跑了过来。
小棋气都没喘匀,着急的喊着“娘子”。
安宁歆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迎了上去:“小棋,怎么了?你喘口气,慢慢说。”
小棋哪里顾得上把气喘匀,脸色难看极了:“澄、澄姐儿被,被人掳走了!”
安宁歆身子晃了晃,一把抓住小棋的胳膊:“怎么会?!谁,是谁掳走了澄姐儿?!”
小棋匀了好几口气,这会儿都快哭出来了:“娘子,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方才把浩哥儿抱回屋里哄睡,听见外头院子里玩耍的澄姐儿短暂的叫了一声,那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人一下捂住了嘴巴。奴婢就赶紧从床上下来跑出去,结果就不见了澄姐儿的踪影,院门口那,只剩下澄姐儿穿的一只鞋——”
小棋白着脸,给安宁歆跪了下去,“奴婢当时就不该留澄姐儿一人在外头玩耍!都是奴婢的错!”
安宁歆身子晃了晃。
这些日子,她解开心结,试着接纳了澄姐儿,努力当一个合格的娘亲,但这才几日,怎地澄姐儿就被人掳走了?!
若说是秦安伯掳的人,要掳也该掳浩哥儿才是啊,那才是他的亲儿子,又怎么会掳走澄姐儿?!
难道,是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