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只觉得越发好笑。
明明是这知州夫人,费尽心思的想让她来见她。
她倒是来了,然而她又拿起乔来。
也真是挺没意思的。
杏杏也不惯着,当即就一脸“担忧”道:“夫人既是身体不适,那我就与朋友先回去,不叨扰夫人了。下次有机会,再来探望夫人。”
说罢,杏杏拉着危时宴便欲走。
那丫鬟一下子就慌了,下意识回身往屋中某处看去。
杏杏才不管她,步子都迈出去两步了。
大概是收到了什么讯息,那丫鬟赶忙顾不上礼节的上前,着急忙慌的想去拉杏杏的胳膊:“冯小姐留步!”
然而一道眼神却冷冷的落在了她身上,那种压迫感,铺天盖地而来。
丫鬟吓得伸出去的手都一僵,根本不敢去抓杏杏的胳膊了。
下意识望向那道眼神的方向,却见是那冯小姐身旁,气色比之昨日稍稍红润了几分的“未婚夫”。
但这会儿看着,那未婚夫跟普通的青年男子没什么两样,哪有什么可怕的压迫感?
丫鬟暗道,自己一定是让这冯小姐不按常理出牌的节奏给搞懵了。
好在杏杏如她所愿的停住了脚步,回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她:“怎么了?你不是说,知州夫人正在服药么?”
丫鬟额上流下冷汗,陪笑道:“我们夫人刚刚已经用过了药,奴婢这就带冯小姐与这位公子进去。”
她低眉垂目,很是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杏杏知道这背后都是那知州夫人罗氏安排的。她也不欲跟一个小丫鬟计较,顿了顿,笑道:“既是如此,那好吧。”
杏杏跟危时宴进了屋子,见了罗氏,自是行礼:“见过知州夫人。”
罗氏坐在软塌上,似笑非笑:“我这想见冯小姐一面,可真难啊。”
杏杏微微一笑:“夫人说笑了。夫人千金之躯,贵重无比,自是以夫人为重。”
罗氏“呵”的笑了一声。
这姓冯的小丫头伶牙俐齿的很。
她眼神落在杏杏身后半步的危时宴身上。
“这位是……”
杏杏回头看了危时宴一眼,眼里笑意真切了几分:“这位便是我的未婚夫,时宴。”
杏杏昨儿便跟危时宴说过,这是权益之举。
危时宴表示无妨。
杏杏便大大方方的用上了这未婚夫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