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决定带着孩子回国前,曾想过央亟会很快的查到她的消息,知道阿粤的存在。
往事历历在目,池鱼很怕央亟将二人间的恩怨怒意,转移在阿粤的身上。
孩子是无辜的。
但她也没真的忘了,五年前,央亟是怎样威胁她,逼着她去医院拿掉孩子的。
漫天飞雪的严冬,他不顾她的苦苦哀求,将她丢弃在医院的走廊里,不闻不问。
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要算计,这份痛,这份恨,这份屈辱,池鱼永远都不会忘。
她明明已经逃了,逃得远远的!
若不是真的走投无路,她也不想冒着被央亟发现的风险,再次回到这个伤心地。
以至于她刚回国的第一个月,畏手畏脚的,不敢光明正大的露面。
甚至是带着孩子出出进进,警惕万分。
可自从央亟拐弯抹角的调查着她的藏身地,甚至是同阿粤碰了面,时至今日,池鱼洞悉了央亟心中的算盘,这会儿突然不怕了。
知道了孩子的存在又能怎么样?
在这个孩子之前,他们就已经离婚了。
更何况,央亟在意的只是孩子的血脉问题,不是她的死活。
只要能够证明孩子不是央家的血脉,他就再没了纠缠不休的报复理由。
这么一想,面对央亟的逼问,池鱼心下虽慌,却也毫不畏惧。
“央先生。”
池鱼自二人之间横着文件夹,拉开了二人的距离,稍稍避开了央亟。
她抬抬眼,淡漠疏离道,“关于孩子是我和谁生的这个问题,触及到了我的个人隐私,既然同当下的工作无关,就不在被甲方追问的范围内。”
央亟脸色微变,定定的看着池鱼,未动声色。
池鱼佯装瞧不见他眼底的寒意,朝后避了避,将合同放置一侧的桌面上。
她抬起头,笑了下,慢条斯理道,“如果你非要深究到底,介于私人关系,我愿意带着孩子配合你做亲子鉴定。”
到时候,央亟便再不能介于孩子的问题,跑来跟她纠缠不休。
池鱼淡然自若,一番话讲下来,不慌不乱,不像是在说谎。
“池鱼。”
央亟瞳孔紧缩,似是不能按捺住心下的怒意,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沉声道,“我劝你,别在孩子的事情上,故意惹我生气。”
他不信池鱼会背着他,生了别人的野种!
池鱼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