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采终于睁大了自己的双眼,看着祁琴,“我的好姐姐哟,这才见了一面,啥话都没说上呢,咋就结婚生娃了啊?”说着,余采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往自家屋子那边瞅了眼之后,对着祁琴压低音量轻声说,“这可千万别让我妈听见,不然还以为我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呢,到时候少则骂上几句,多则是要挨棍子的。”
祁琴听着余采这话,也向着余采家的屋子瞅了眼,见没人出来,心里暗自庆幸,声音比之刚刚轻了很多,“我知道了,那就先不说了,有啥信儿记着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啊。我先回去了,你也赶紧去收拾收拾自己,你瞅瞅你这样子,就算嫁得出去也非得让婆家教训不可。好了好了,我先回去了。”
祁琴再次瞅了一眼余采家的屋子,然后抱着娃儿轻声轻脚的离开了。
看着祁琴有些偷偷摸摸的背影,余采长长的舒了口气,“大清早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还让不让人活啊。”
“叹什么气?!自己什么德性自己还不知道,还得站在门口给村里人看,还嫌丢人丢得不够是不是?”
突然响起来的骂声让祁琴浑身一颤,不用确认,这是她亲妈的声音。她自然不敢说什么,只能灰溜溜的关了门,然后低着头在她妈的眼皮子的底下麻利的打水洗脸拾掇头发。
“一天天的,也不操心自己的事儿!是想气死我不成?跟个闷葫芦似的,连个嫁的人家都没有,还好意思在我眼前气我,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了...”
骂声越来越远,余采弓着背憋着气的身体终于能够呼吸了:看来,老天还是不希望我死。
拾掇完毕的余采很识相的直接奔进了厨房里,蹲在灶门前给灶台里填了点儿木头,随即她站起了身,拍了拍手上的灰,顺手接开了锅盖。锅里是余采妈妈为他们全家准备的白粥早饭,案板上切好的咸菜还没有装盘,还有盆里被热过的馒头也没有装盘。
余采一眼望尽了自家的小厨房,真的为了一顿饭,小厨房要天翻地覆啊。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一片,到处都是需要搭把手才能完成的事情,她只能一脸不情愿的在心里偷偷叹口气,然后快速的把咸菜和馒头装了盘,能搭把手收拾下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就收拾下,免得待会儿再因此而受无故的骂。
“做爹的没个爹样,做闺女的也没个闺女样,真是养闺女随爹,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余采妈妈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看见余采先是一愣,随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发什么呆呢?傻站着是想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