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晦气的赔钱货立马给我扔出去!”方建怒指着余采。
“她会好的。”余采战战兢兢的顶着嘴,她似乎能感受到被愤怒支配的方建,随时都有可能暴走。
方木木“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打破了方建和余采之间不平衡的对峙。余采也不等方建说什么,麻溜儿的起了身,直接奔向侧屋子。自打那一夜之后,她就带着方木木和方建分开屋子睡了,她们再也没有回过主屋。
余采进门第一件事情,便是习惯性把侧屋的门从里面顶住,为了防止方建的突然来袭,更多的是为了让自己恐慌害怕的内心多一丝安全感。
两个月前
那一夜,方建像个健忘症患者,从余采逃离到侧屋后,他没有任何的行动继续他的暴行。
第二天,天还没有完全亮余采就已经醒来,这一觉睡得很短暂,在短暂里梦境在不断交替着,夺走了精神所有放空的休憩。
所以,余采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脏快速而且大力的在跳动,身体疲乏到了极致,她在心脏咚咚的节奏里听着外面的一切动静。
透过门缝,能看见外面的天已经亮了的白色影子。除了方木木轻微的呼吸声外,整个侧屋里很安静。余采想着平时外面的模样,这会儿应该有哪家的燕子在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吧,村口那只大红冠公鸡也应该打完鸣回窝里去了吧,村儿里的人都快要起来了吧...
木门被咯吱吱打开的声音,让余采立刻从炕上坐了起来。余采原本快速跳动的心再次加快了速度,她的手心里溢出了汗,她盯着昏暗之中的那扇门,想着自己昨晚把门顶得是否牢固,想着如果方建在外面大吼大叫,她要怎么办?是要一直呆在屋子里吗?
太多被现实所束缚的羁绊让余采做好了要开门面对方建的准备,像是去赴死一样。
脚步声在一步一步的靠近,原本该有的停留在规律的步伐中没有出现,脚步声又在一步一步的远去。
余采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生活充满了一丝庆幸的感激,感激它时而的仁慈,让她能够苟活到现在。
余采不敢开灯,一是怕灯光照醒还在睡梦之中的方木木,毕竟这孩子昨晚上经历了两个多月大的孩子不该经历的,该是用美梦好好的弥补这孩子。二是余采不敢用灯光照亮现实,害怕呼出去的恐惧在光亮之下变得处处可循。
余采在昏暗中收拾好之后,把脸凑到方木木的面前,想要用鼻子能嗅到的气息来向方木木做个短暂的告别仪式,告诉方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