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自己的医药箱内,抬头对跪在炕上的余采说,“孩子状态挺好的,每隔一个星期去我那里检查一次,要是三个月内没什么异样,应该就没什么事。”
“好的,谢谢大夫。”余采面向老大夫跪着,边说着边弯腰点头感谢。
“行了,别跪着。赶紧给孩子弄点吃的。”老大夫摆摆手,拎起药箱要走。
余采连忙下炕,走到老大夫跟前,小声的问,“那个...老大夫,这次看病得给多少钱?”
“赶紧去做饭,孩子还饿着呢。”余采父亲厉声打断余采,“也不用送我们,我们认得路。”
余采抬眼看着严肃的父亲,父亲说话的威严里不允许她再多问半句,她只得点头答应,去厨房为方木木准备饭菜。
“你呀,这么老了,还是学不会好好说话。”老大夫拄着拐杖在余采父亲面前敲打了几下地面。
“就你知道怎么好好说话,行了,赶紧走吧,孩子还需要休息呢。”余采父亲说着,冲炕上睁眼看着他们的方木木说,“好孩子,好好休息,好好养身体。”
“嗯。”方木木点头应声。
“我就知道,在你眼里我这大夫只在看病的时候有用,也只在看病的时候,你才对我客客气气的,一看完病就给我使脸色。”老大夫佯装生气的说罢,回头看来一眼方木木后,转身离开。
余采父亲也没再说什么,跟上老大夫的步伐离开。
方建在主屋门口听着两位老人离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响声,他这才敢再次打开屋门。他将脑袋伸进侧屋门帘下,想看一看侧屋里方木木的死活。
方木木微睁着眼,若是不近看,难以看出她是醒着的,从方建那个位置看到的她应该是闭着眼睛的,但从她这个位置却能清楚的看见方建的整个脑袋,她能清楚得感觉到屏住呼吸的自己在害怕,更在愤怒,她不想让方建发现自己醒着。
直到方建像是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一般,无趣的将他的脑袋从侧屋移出去后,方木木才喘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