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宁缺的头顶林木森森,有光透过斑杂的木叶射到宁缺和范若若的头上身上和影子上,周围传来小贩的叫卖声,树梢的蝉鸣,路上交织如流的行人,不过这种日常没人关心。
范若若的眼睛眯成上弦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宁缺,手掌紧紧的握着前方宁缺的手掌。并没说自己知道一条更近的回家的路。
宁缺走着在这条并不熟悉但也不算太过陌生的回家的路,心里想着应该怎么找个法子把自己的订婚给搅黄了。
要不把那姓林的给弄死?是不是狠了点?
不如回头找她一起商量商量,毕竟她久居京都,肯定要比自己懂得多些,要是她心里有个放不下的什么意中人或者青梅竹马便更妙了。
顺便把她的的伤给治好喽,如此也算得上两不相欠,甚好甚好。
只是说起来,宁缺只是知道对方的了什么重病,却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过几日还是要亲自前去看看。
街上泛着明媚的光,宁缺牵着范若若的小手走在回家的路上,范若若看着宁缺,宁缺心里想着林婉儿。
新的一天,阳光直射到独属于宁缺小院的门楣上,范若若早早的就等在了这里。
反复犹豫了一会后,一咬牙直接推门而入,今天她只是来找哥哥学习武功的,没错,就是这样。
温暖的光照在被她又重新关闭的大门上。
此时的宁缺当然早已经吃过了早饭。
不得不说,在京都是要比在儋州要自由一些,而且还要更幸运一些,就比如宁缺昨天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姑娘。
此时正是上午,夏天的天气有些炎热,日光穿过树叶照在躺在椅子上的宁缺的身上,又被他的脸上盖着一本被翻的有些泛黄的线装书籍挡住。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书籍自然的从宁缺脸上滑落到宁缺胸前,被宁缺放在胸前的手掌接住。
宁缺睁着有些朦胧的双眼,抬着眼皮看着进来的范若若,“来啦?”
范若若看到宁缺,眼睛微微一眯,变成了两弦可爱的月牙,笑着道:“哥哥,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怎么还不起床?莫不是夏草姐姐把你照顾的太好,让你养成了懒病?”
夏草就是宁缺一直以来的贴身侍女小草,因为比宁缺打了四五岁的原因,身体发育的极为成熟,为人也很是端庄稳重,站在身高接近一米八的宁缺面前也显得毫不逊色。
“唔…”宁缺半撑着椅子坐了起开,伸手遮住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