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够漂亮。
真是太讽刺了,老师明明说,她胖乎乎的,就像年画娃娃一样,看着就吉祥有福气,在春节的舞台上再适合不过了。可就这么几天,老师就不记得她说过的话了,胡宝珠的胖,变成罪过了。
胡宝珠一路哭到家,爷爷奶奶轮番安慰也没用。胡爷爷心疼孙女,也很生气,来谢家找老朋友喝酒。谢宏轩闷闷地说道:“恐怕还是跟去年那件事有关。”
在去年春晚,阴差阳错,朱方亭沾染了一身墨水,最终没能站上舞台。墨水不是胡宝珠泼的,但是跟她脱不了干系。过去的一年里,胡宝珠得意洋洋,说自己是只刺猬,没有人敢招惹她,但是在这个新年,她身上的刺,被不知不觉地拔光了。
胡爷爷喝多了,一个劲儿地搓脸,不知道能帮孙女做点儿什么。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退休老人,一辈子老实木讷,他知道孙女受委屈,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宏轩说,如果谢颖的爸爸不是烈士,估计她也很难留在合唱团。听到这番话,谢颖很难受。虽然爸爸很早就去世了,但是他依然在无形当中保护着她。
胡宝珠来找谢颖,总是哭唧唧。这次挫折会在她心中留下很深的阴影,严重打击了她的自信心,她会觉得“胖”是一种非常大的罪过。
谢颖一次次安慰她:“我奶奶常说,小时候肉嘟嘟的,长大之后反而就苗条了。宝珠,在我们班,你根本就不算胖,老师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你就当真了。”
谢冲也安慰道:“肯定是姓朱的一家在背后捣鬼,跟你的身材没有关系。”
好吧,既然谢冲都这么说了,胡宝珠就只能坚强起来,不再哭了。
但是一想起来,她还是难受:“一年当中,最重要的演出,就是市里的春节晚会了。姓朱的憋了一年,让我快活了一年,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给我当头一棒……他们家的人,真的太坏了!”
谢庆收没去上班,在院子里搬柴火,插嘴道:“就是去年抢小颖领唱的那个姓朱的?”
“嗯。”
谢庆收冷笑道:“他们家的人,如今在来城混出头来了,当年被我打得哭爹喊娘的时候,可没这么威风。”
胡宝珠问道:“叔叔,你打过他们一家?”
“嗯,很多年以前了,那时候你们应该还没出生。”谢庆收点了一支烟,说道:“他们家有了钱,腰杆都挺直了,可是,家风不正的人,爬得再怎么高,还是会跌下来的。”
就在这半年,朱方亭父亲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