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红血丝,直到被放倒殴打的那一刻他仍在大喊。
“安迪!”
列车长拿起地上的鞋子闻了一下,顿皱眉头,不满地训斥戒守士兵:“你怎么能让他乱扔鞋子?”
黄衣女人的额头流下几道鲜血的痕迹,她用小指抹了一把,将血送入自己的口中整根嗦了一遍。
“没事。”她摆摆手,拒绝了列车长的帮助。
抗议声不断,在众目睽睽之下黄衣女人仍旧带走了两个孩子,隔离车厢的四道门缓缓关上,缇米最后回望了一眼,在混乱的人群中寻找母亲的身影。
月缨缨猜测这种事情不是头次发生,用“检疫”的名号带走小孩,能够接受更先进的科学治疗没有人会不接受,所以只能是那些小孩儿从没回来过,或者回来后就受了伤吧?
她突然就想到末尾的残疾人们,难道这些小孩是被抓去砍手砍脚了?
但为什么呢?为什么只要五岁以下的小布丁?
最好别是因为人体实验,或者……器官移植吧。
月缨缨深呼吸,她不太敢细想这列不停息的火车究竟会发生什么。
包括这次反抗的两名孩子父母,如果她是残暴的上位者,于情于理都要发动“镇压”,略施惩戒才行。
不知道威尔福德会怎么做?
惩戒肯定会来,但月缨缨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队伍甚至没叫解散,原地待了半小时后,就有另一队人马走来。
原本用来放蛋白膏的小推车,此时变成了一个铁皮推台,推台上是铝制手提箱。
打开箱子,精密的仪器道具呈现在众人眼前。
薄言君说,里面是剪刀镊子等很像手术用到的东西,以及一管印着威尔福德工业标签的液体,和指南针。
月缨缨不太看得出来这是用来干什么的,反正她现在深深感受到了对于矮子的恶意。
很快,疑案解析。
卷发男人被带到推车前,此时他的脸上全是血迹伤痕,比之被打的桃乐丝有过之无不及。
月缨缨听到人们一直不忍地叫他名字,托马斯。
两名西装男扒掉他的外套,用箱子里的剪刀剪断里面的条纹长袖,将他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再拿黄白色液体涂在他的右胳膊上。
托马斯面朝观众,月缨缨瞧见他左胸上方有一条被缝过的疤痕,像是斧头之类的东西砸在了上面。
儿子被抢走的托马斯已是神志不清,他似有点痴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