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间的门可没来得及关,董胖胖在里头听得一清二楚,少年心性的他可不见得对新人没兴趣,湿哒哒的抹着脸把脑袋钻了出来,当即,一对冤家就这么打了照面。
罗炜一捂脸不忍直视,好半晌居然全无反应,直到夏金桂的声音传了过来:“炜哥,这衣服太丑了,你让我这样的美人情何以堪呀!”
再看董胖胖和吕型男二人。前者跟没事人一般,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欣赏电视节目。后者则表情复杂纠结的僵立在门口。
罗炜亲眼见识到了什么叫疑惑中带着愧疚,愧疚中带着审视,审视中带着怨气,怨气中带着释然,释然中带着不甘,不甘中带着欣喜,欣喜中还带着不敢置信,简单来说就是一张便秘有望解决但还没解决的隔夜面孔。
见吕布往前挪了一步,貌似准备老乡见老乡的抒发一下,罗炜觉得大事不妙,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拽着吕布往外就走:“那啥吕哥,我要去搬东西,估计拿不动,你先陪我出去一趟呗。”
为了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罗炜除了去驿站领了四箱泡面,又跑去菜市场逛了一大圈,美其名曰晚上做一桌子菜替他们接风洗尘。
情绪迸发的节骨眼上被打了岔,吕布的情商已经归位,再加上这么一圈下来那些前所未见的新鲜事也分了神,这会儿他倒是想起董胖胖的不对劲来了:“义父的样子,是个什么情况?”
由于东西太多,吕布两手提了四只购物袋,小毛驴的车筐塞满了,后座罗了四箱方便面,二人并肩走着一片和谐静好,罗炜很好奇:“这都认得出来,他这个年纪离着你俩认识少说差了三十来年吧!”
吕布一派怅惘:“义父的相貌和后来的差距不大,再者,大侄女被处死那会儿比他现在小不了多少,那眉那眼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吕布口中的大侄女应当就是董卓那个名讳不详的独子的唯一血脉,也就是董卓的嫡亲孙女董白,董卓被诛后,她明摆着也是逃不过的。问题是,一个16岁的花季少女长成董卓这副尊荣,理论上,貌似可能大约会比要她命更可怕吧!
吕布的语气很沉重,罗炜虽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该笑的,可实在憋得辛苦,赶紧换了话题:“董卓是冠礼前一天从一个落魄的卖蓑衣的刘氏宗族那里坑了一把剑,嘚瑟得乐极生悲被马踢了才过来的,你确认你认得的那个义父跟他是同一人?”
吕布傻眼:“不可能的,分明……”话被卡住,因为他也没办法解释这件事。
比起这件事,罗炜更想知道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