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欲宫。
帝九命乐极把二人送到九冗府邸后便来了这里。
一进去,就看见那些宫娥正在清洗着地面的血迹。
宫娥们忙跪地:“大皇子。”
帝九推着轮椅往殿里走,迎面就看见离渊手里拿着瓷瓶与染着血的纱布。
离渊一惊,而后温和的说:“大皇子怎么来了?”
由于四周有人,帝九淡淡一笑,“本宫的母亲出了事,本宫这个做儿子自然要来看看。”
“无妨,没什么大碍,不过那侍卫……应该伤的不轻。”离渊给她一个安心的笑。
“我知道。”帝九看了眼那群宫娥,低声问:“是你父亲的人吗?”
离渊摇摇头:“不是。”
闻言,帝九就能确定是谁了,她点点头便进了内殿。
晚上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秦后只是受到了惊吓,并无大碍。
离渊为了保护秦后,便打算暂时留在宫里的华旭宫。
“皇兄。”
“大皇子。”
一进门来,那二人便同时站起来。
帝青云的脸消肿了些,但脸色依旧惨白。
帝九坐着轮椅来到桌边儿,余柏林眼疾手快的给她倒了杯茶,而后就站在那,等着这个敢为他们顶撞皇帝的人开口教训。
帝青云始终低着头,不敢出声。
而帝九就坐在那静静地喝茶,不说什么,也不让他们坐下。
直到烛火燃烧的快要没了,她才指了指蜡烛:“换一根。”
余柏林没让帝青云动,他自己急忙跑去换了根烛火点了上。
帝九一杯茶见底,扬眸看向眼前的两个人。
其实他们比普通人都要难,断袖这东西有的是天生的,有的则是后天养成的,而他们应该都属于第二种。
算是日久生情吧。
在那冰冷无情的皇宫,能接收到像余柏林这般温柔的情感与关怀,想必谁都会动容。
“以后就在这住下,宫里不必回去了,府里回去也是死,从今日起,你与帝弘就是敌人了,清楚了没有?”帝九看着帝青云,语气很重。
帝青云似乎惊了一下,但并不意外,慢慢点头,眼里流露一抹狠色,“青云清楚。”
捕捉到他一闪而逝的狠色,帝九略满意的勾唇。
“余柏林,按理说今日这事儿倘若没有本宫,死的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