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里,关叔捏着柔弱的兰花指坐下,对寒容嘘寒问暖,好不欢快。
然而本是太子正妃的孙雅璐却被众人忽略在那,孤零零的,倒是有几分可怜,可关叔向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
“以后你在做府里的事的时候也不要总是亲力亲为,有些劳累的事让下人去做就好了,争取给本宫填个孙子,那你可就有了功劳了。”
关叔笑起来的时候很耐看,虽然他的妆容有些怪异。
‘婆媳’俩聊的火热朝天,全然不顾一旁孙雅璐,好几次她想要插几句嘴,可不知道怎么的,皇后就像是不想让她说话一样,总能‘巧合’的给岔过去。
“行了,本宫再去看看太子,你们忙去吧,不必陪。”
关叔说完话起身,端着皇后娘娘的架子去了帝九的院落。
身后的寒容与孙雅璐对着皇后娘娘的背影半蹲恭送,直到那人彻底远去孙雅璐才慢慢直起身,用眼角狠狠地瞪着寒容。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太子妃呢。”她的眉目间满是尖酸刻薄。
寒容倒是落落大方的再次半蹲下来,“太子妃多虑了,妾身只是个侧妃,不能同太子妃相提并论。”
“哼!知道就好,一个舞姬还真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孙雅璐扭着水蛇腰离去后,小兰扶起寒容,“娘娘,您也别……”
寒容轻笑了起来,脸上没有丝毫愁容与愤怒,“她说的是事实,没必要生气,也无所谓点事,你不必管我,去盯紧点那些奴婢。”
“奴婢这就去。”
“儿子,干嘛呢!”关叔一进门就特别做作的吆喝了声。
帝九坐着对关叔微微点头,面带笑容道:“母后来了。”
关叔一屁股坐下,手微微一挥,房门与窗子全部关了上,之后他便松松垮垮的倚在软榻上,发出他原本的声音来。
“前方战况焦灼,你们帝都啊……很可能要保不住了,鬼祟与神界联了手,你可有应对的法子?”
帝九却漫不经心的继续看着书籍,“与我无关,我现在是个被变相软禁的瘸太子,我能做什么呢?”
她敛眸,热水被滑入她的喉咙,女人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眸中掠过一抹凶色。
“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和你的孩子,有任何需要的,随时跟关叔说,关叔可以告诉你,鬼祟这个事很危险,你……要早做准备。”
关叔的面色很麻木,也很冰冷,他深深地看着帝九,眼里似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