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日光被一层层的薄雾盖住,只透出点点光亮,船行驶在海面上荡起一圈一圈的波纹,海风吹来带着些咸咸的味道。
“小姐,咱们要到了”阿昭将最后的行李收拾好放在行李箱,又仔细看了看房间里,确认没有遗漏的东西后提醒着一旁的许姩。
许姩点了点头走出船舱,倚着栏杆看着愈来愈近的海城,风将她的发丝微微吹起,她将柔软的头发别在耳后,露出细长白嫩的脖颈,轻声问道“都收拾好了吗?”
“那是自然,小姐的所有东西我就是闭着眼睛都知道有什么!”
许姩被阿昭这么一说不禁一笑,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
过了一会,已经可以将眼前的景色看的很清楚了,还未下船就看到岸边一群人拥挤着往这边来,阿昭提着许姩的行李在船杆上四处张望,看了好一会重重叹了一声气,回到许姩身边。
“要我说,怎么着也得来接一下吧,小姐你在外国待了三年,除了每月府里头寄来的钱,可曾有过一封家书?如若她们还是因为当年…”
还没等阿昭说完,许姩嗔怒的叫她别再继续说了,既然是往事,那就不必再提。
阿昭心疼的看了一眼许姩,心里头一股怒火烧起来,还是忍下来没再开口。
船终于靠了岸,船上的人一波一波的涌出来,挤的许姩站不住脚,索性准备找了个角落坐着,等人少了再下船。
走到角落,一股血腥味传来,许姩在德国学了三年的医,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不免警惕起来,一双含水的眼睛紧紧盯着角落。
这角落被人用白布隔开,许姩靠近准备掀开白布,一个男人就冲了出来,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她的背被狠狠地甩在墙上,火辣辣的痛蔓延开来,许姩疼的呼吸不上来。
男人力气极大,眼里头都要迸出火来,就像一只野兽在捕捉猎物。
“松…松手”许姩用尽全身力气拍了拍男人结实的手臂“我…我不会害你”。
男人挑了挑眉,见许姩毫无反手的力气,轻笑了一声松开了手把她甩在了一边。
这人真是没礼貌,许姩因为刚才呼吸不上来急促的咳了好几声,穿着高跟鞋的她甚至有些站不稳。
她撇着眉正想质问男人,抬头却发现他左臂流着血,看着很是渗人。
医者仁心,许姩一时没想那么多,忘记了质问,走向前一把拉过男人的手臂,力度倒是轻轻的。
“你要干嘛”男人右手一把放在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