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虎如今真瞧不上那烂草棚子,不过就是过不了心里那关,争一口闲气而已。
小伙伴们面面相觑,他们干活是拿工钱的,赵老三无论做任何决定他们都没有资格置喙。其实大家心里对赵仁虎的做法也颇为纳罕不理解,不过是没那个立场说话而已。
杨天友倒是提过一嘴,后来被他爷爷说了,就只好老实干活挣钱了。
刘娟这才从角落里走出来,吐舌道:“三哥,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赵仁虎闷闷的,“你来啦。我们去那边聊聊。”
“三哥,原来你家的经比我家还难念啊。我家再吵那都是内部矛盾,你家我看那是阶级矛盾。”
赵仁虎点了点刘娟的鼻子,心情好了一些,“娟儿,可能做完今年,我就不做砖瓦生意了。”
刘娟吓一跳,“为撒啊?”
“我想去外面闯一闯。家乡太封闭了,做点什么都不好施拳脚。”
“那你走了,我咋办。”刘娟脸有点红了,“呐,你走了,以后就没人给我钱用了。”
赵仁虎笑了,“我给你寄钱啊。我们还可以写信。”
“那你出去打算干撒?外面的世界就不封闭了吗?”
“我想去外面学门手艺……”
“你还学手艺,你会的手艺还不够多吗?人家都夸是全挂子,撒都会呢。”
“那都是乡野手艺,虽然很久的未来很有用,但未来几年用处不大。你看,地方小,竞争激烈,才半年,砖瓦的利润就降了二成了。以后可能会降得更厉害。我留守镇上与人争利着实意义不大。”
赵仁虎苦笑了一下,“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爸这样总被人唆使着闹,我留下来委实不快活。”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少则两年,多则四年。你十六之前,我一定回来。说实话,我要出门就唯有舍不得你了。”
刘娟羞得脸蛋通红,她已经快十二岁,情窦初开的年纪了。
两人偶尔见个面,说话亲密,就像相处了几十年的家人一样。刘娟心里奇怪,自己怎么会就觉得他比自己的亲哥还好呢。
“那你在镇上修这么多房子干嘛。空着,不是压着钱吗?”
“开年这些房子就有用啦。阴年镇上会有大幅度的新街区规划,我的房子就是规划的中心。这样说,你还觉得压钱吗?”
刘娟兴奋起来,“那不是,你会变得很有钱很有钱吗?你现在就是万元户,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