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担忧小辈,乃是人之常情。”姜缨放下茶杯,“云姬,去请隋闫。”
云姬出去没多久,隋闫一身太监服侍走了进来。隋慧玲原本兴高采烈,心里都想好,隋闫要是得了公主青睐,她日后便求隋闫为兴儿某个一官半职,说不定隋闫还能让老爷官复原职呢。
可是当隋慧玲看到隋闫那一身衣服后,脸色大变,“你这是……”隋慧玲快步走上前,“这衣服可不能乱穿,听姑母的,赶紧换了去。”
隋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时不时看向姜缨,若一开始隋慧玲没有看出怎么回事的话,眼下,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隋慧玲不敢置信的慢慢转身,看看姜缨,再看看隋闫,红着眼眶,颤颤巍巍去抓隋闫的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就……”
隋慧玲受不了这个刺激,哇的一声,哭出声,“长公主,闫儿可是隋家唯一的血脉,您这么做,可是要让隋家断子绝孙啊。”
隋闫被净身之后,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气,先前因为没人撑腰,他或许还能隐忍一二,眼下看到姑母,他想也不想,就要告状,只是,隋闫刚要开口,祁淮墨带着太监走了进来。
隋闫看到来人,脸色大变,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从前,隋闫对祁淮墨有多看不上,多鄙夷,眼下就多畏惧,多害怕。回想这两日所受折磨,隋闫下意识握紧手腕。
“杨夫人,你先别着急,此事……”姜缨拉着隋慧玲坐下,为难却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后说道,“隋闫聪慧,脑子灵光,本公主原本想要好好培养他,将来做个禁军统领什么的,可是谁知道……”
姜缨停顿一会,又叹了一口气,“谁知道他居然有龙阳之癖,甚至还瞧上了本公主的驸马。那一日,趁着四下无人,甚至想要强迫驸马,行不轨之事……”
“什么?”隋慧玲太过惊讶,顾不得这里是未央宫,大声说道,“臣妇,从来没听说他有如此癖好啊。”
“杨夫人,你与隋公子再亲近,那也是隔了辈分的。这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可是万万不能说的。”姜缨一副你懂的表情,继续说道,“那日之事,虽然及时被人发现,可是驸马因为此事,气恼不已,几次扬言要杀了隋闫,可隋闫是太师送进来的人,本公主就算再心疼驸马,也不好一点不顾及太师的脸面,这是本公主再三权衡之后的决定。”
“当然了,本公主也问过隋公子,若当时,他不同意,本公主也是万万不会强求的。”
隋慧玲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