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个叫瑞儿的孩子吗?”
秦致远家不大,进门院子里搭了个灶台,并排三间屋子,右边是个书房,平日里刘子熹就跟着他在书房念书。
“瑞儿娘病了,这几日就不来了。”
秦致远请叶兰坐,又给她倒了碗凉茶,才对着刘子熹说道:“昨日的功课回去可有温习?你先去把今日要讲的熟悉一下,待会我便过去。”
刘子熹看了看秦大哥,又看了看他娘,还是转身离开了。
叶兰抿了口凉茶,拂去来时的一身燥热,就听秦致远声音中透着一丝慵懒,问她:“刘夫人有话要说?”
这种一眼被人看穿的感觉不太好受,但叶兰不愿跟他待太久,便问道:“听子熹说,你经常向他打听我的事?”
许是秦致远没料到她会直接问出口,缓了片刻才点点头。
“秦公子,我想你也明白,人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子熹是个孩子想不了那么多,对你又是推心置腹的,自然对你无有隐瞒。但你是大人了,总是打听女人家的事做什么?是不是不太好?”
秦致远面带歉意:“从前听子熹提过刘夫人很多次,但后来见到了刘夫人,秦某便疑惑了,刘夫人与从前子熹口中的娘亲相差太多,秦某心中好奇,便失了礼数,刘夫人勿怪。”
“人总是会变的,就像秦公子你,乍然得知自己的身世,心里难道一点变化都没有?”
“刘夫人说得在理,秦某心中确实不能说毫无变化,但刘夫人你呢?因何而变?”
叶兰心里怦怦直跳,为什么她总是感觉这个人像是看穿了她?
秦致远深深望着她,叶兰吸了口气,故意做恼怒状:“子熹唤你一声大哥,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你平白打听长辈的事也就罢了,还来质问我,好生无礼!”
见她恼怒,秦致远连忙道:“并非质问,好奇而已,刘夫人若不想说,秦某不问便是。”
叶兰松了口气,他却又说道:“不过要说长辈……”
秦致远打量了眼叶兰,摇了摇头:“秦某今年二十有二,只比刘夫人小六岁,再者子熹虽唤我一声大哥,但实际上我却是他的老师。”
叶兰蹙了眉,第一次见时,她是怎么觉得他谦谦有礼、温柔敦厚的?
“这、这不重要,总之以后你莫要再做出失礼的事来,子熹跟着你是来念书的,旁的不劳秦公子关心。”
叶兰心虚啊,这世上总是有智近乎妖的人,在这样的人面前她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