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走后,姜林也不知道在墓前站了多久,直到夜幕四合,墓碑照片上谈运那张脸越发看不清楚。
听见背后脚步声,她没回头。
池虞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她几秒,从她肩头摘下那朵白菊花,“好乖。”
压低了声线,冷冽里带了撩人的沉磁。
姜林也问,“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谈伯父?丁阿姨不让我靠近谈家。”
池虞欣然应允,爽快至极,“可以。”
说话间,他就躬身钻进了姜林也的黑伞里。伞面宽,弧度大,他进去毫不拥挤,手上动作不停,一只手撑高雨伞,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往前一揽。
姜林也清晰感受到,脸色微变,“别。”
池虞轻笑,“我以为你求我之前,已经想明白。原来还是想空手套白狼。”
说归说,一只手已经下撩上褪姜林也的黑色针织裙,姜林也露在外面的皮肤一阵战栗,雨丝如牛毛细针,点在她皮肤上,有些刺痛。
她小范围挣脱一下,毫无作用,生不出力气。
软缠间,姜林也一个没扶好,朝前踉跄扑倒,因为两只胳膊被下拉的裙子领口箍着,使不出手来撑,膝盖一下子跪在了青石板地面上,疼得她眉头紧皱。
她下意识抬头去找池虞,却正对他居高睨下一双狭长冷淡的眼眸,冰冷无澜,浮冰隐约,比雨丝还要刺骨,带着强烈羞辱审视的意味。
她原地怔了一会儿,竟再无动作。
背后又传来脚步声,还不止一个。姜林也慌了神,她肩膀裸露在外,领口卡得双手如同被缚,是个见不得人的态势。
她只得再度抬眸看向池虞,眼中带点恳求。
脚步逼近,压在人心口越发紧张。姜林也正要起身,池虞突然抬手将黑伞覆盖在了她身上。
来的是他从澳国带回来的几个助理随从。为首的是个叫赵莱奥的中澳混血,自诩华国通,抚掌作喝,“boss伞屋藏娇。”
池虞神色淡淡,“集团什么情况?”
“如您所料,您父亲已经将近一半股权转给了这位死掉的谈运先生,变更情况我已经放到了您车里,很惨烈。”
说到这,赵莱奥“啧”了一声,“不知道您有没有验过DNA?”
“验过。”
他话还没说完,池虞已经接口。
赵莱奥就噤了声。
“你猜怎么着?我竟然是我爹亲生的,他竟然不是我爹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