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亲兄妹,失恋都是同时的。
不过高幸幸觉得她比祁乐还惨一些,她都还没跟陆则言表明心意,结果就已经出来了。
想到这里,她也就不心疼祁乐失恋了,踢了他一脚:“我饿了,你给我弄点吃的。”
“你是没手?”
高幸幸扬眉,左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祁乐翻了个白眼,心不甘情不愿起身。
“真是欠你的,当时就该劝爸妈别生你,生来折磨我。”
这些话不稀奇,祁乐从小挂在嘴边,她听得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高幸幸爸妈经营一家民营服装厂,遇到大额订单时总是不着家,高幸幸便是祁乐照顾着长大的。
祁乐比高幸幸大五岁,随着爸爸姓,高幸幸跟着妈妈姓,所以很多人第一次听到他俩名字的时候都不觉得他们是亲兄妹。
但是他们确实是如假包换的怨种亲兄妹。
五一节最后一天,高幸幸把院子里种的向日葵折了两朵。
瓜子基本已经成熟,花叶却未凋落,带着杆,还有些重量。
祁乐帮着拿到车上,然后送她回学校。
高幸幸回学校带了不少东西,祁乐怕她拿不了,便先去停车,再送她回宿舍。
她站在校门等祁乐,路过的同学都对她手上的向日葵投来好奇的目光。
在城市,确实很少见。
高幸幸穿着宽松白色衬衫裙,下摆是折叠的荷叶边,长度到小腿的位置,脚上是白色帆布鞋。
她右手拿着手机,左手臂弯靠着两只硕大的向日葵。
她头发很久没有剪了,散落在肩膀,扫过向日癸花瓣。
应该是很重,她调整了好几次姿势,倒是不肯放弃摆弄右手上的手机。
陆则言看着她脚边三个手提袋,不知不觉已经走近。
突然的沉香味袭来,高幸幸玩手机的手一顿,侧过头就看见陆则言。
被他拒绝的恼气还未过,高幸幸回过头,没说话。
她手指在手机上滑动,心早就不平静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她期待陆则言说什么,但总是希望他先开口。
“需要帮忙吗?”
高幸幸抿了抿唇,连脸都没抬:“不需要。”
过了两秒陆则言才道了一句“好”。
然后,他就走了,卷着那股沉香味一起不见了。
高幸幸有些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