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传来“哗哗哗”的水声,高幸幸坐在浴缸旁边,往里面滴了几滴香精。
她现在心脏都还砰砰直跳,思绪混乱。
她指尖在水里荡了荡,忽地抽出来。
高幸幸把戒指取下来,扯过旁边的毛巾,仔仔细细的擦干,然后放到洗漱台的收纳盒里。
陆则言站在门口,懒懒的举着衣物:“你要穿浴袍,还是我的衬衣?”
高幸幸微微蹙眉,视线在他手上转了转,这真是好艰难的选择。
看她为难,陆则言微微挑眉,说:“这件衬衣布料会比浴袍舒适一些。”
高幸幸看了看衬衣,又看了看陆则言,心绪了然上前扯过他手上的衬衣。
然后推着他肩膀:“你先出去。”
关上门,高幸幸靠在门背后,沿着肩线举着衬衣。
白色,很长很大的版型,摸上去像是棉的。
想着刚刚他明显想让她选衬衣的模样,高幸幸撇了撇嘴:“坏男人。”
下一秒,高幸幸皱眉,她又想起叶子的话。
——我听说他是国外长大的,我听说他们那儿可会玩儿了。
高幸幸细细思索,陆则言确实很会,应该很有经验的样子,所以她也不能太落下风。
奇怪的胜负欲突然袭来,高幸幸又往浴缸内加了两滴香精。
泡完澡已经快凌晨两点。
高幸幸穿上陆则言的白衬衣,衬衣长度到大腿中部,还算“得体”,袖子很长,被她卷了几圈。
她把纽扣全部扣好,拿毛巾裹住头发走出去。
高幸幸往大厅走,打算喝点水。
然后就看见陆则言穿着睡袍站在阳台打电话。
高幸幸和陆则言住一个套房很多次了,他一直是穿很规整的家居服或是睡衣,还是第一次见他只松松垮垮穿件浴袍。
紧张感立马席卷来。
高幸幸拉开冰箱,倒了杯冰水,然后看着陆则言的背影。
他站在阳台不冷吗?
现在还打电话很忙吗?
她想去他房间吹头发,要不要跟他打声招呼啊?
似乎是察觉到背后的目光,陆则言举着手机回头。
高幸幸正往嘴里灌水,对上他的目光莫名一哆嗦,呛得把口中的水全喷到料理台上。
她急忙抽出纸巾把料理台上的水擦干,咳得脸蛋绯红。
陆则言举着手机往里面走,语气平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