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沿的风卷起薄纱,薄纱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陆昭:“你知道则言和仲小姐结婚的新闻传出去,明天的股价会涨多少吗?他原本唾手可得的东西,费劲心力也未必能得到,然后沦为别人口中的笑柄,成为那些人可欺的对象,这就是你说的爱情?”
高幸幸抬头:“你到底想什么?想对付他吗?”
听见这话陆昭顿了顿,随即笑起来:“高小姐误会了,要对付则言的是谨行,不是我。”
“你们都一样。”高幸幸咬着牙,狠狠说了苍白的三个字,“没人性!”
“这怎么能怪我们呢?一头狼,向人展示了它的獠牙,却什么都不要,这就是原罪。”陆昭抬手,缓缓把儿童绘本撕裂,“控制不了,制约不了,当然会担心他反扑,那能怎么办呢?只能掰了它的獠牙,你懂吗?”
撕裂成两半的儿童绘本落到高幸幸手上,又滑落到地上。
陆昭:“高小姐,你口中的爱情,就是要则言失去一切吗?这样的爱情怎么衡量价值?”
高幸幸视线盯着地上被撕损的绘本:“我干嘛拿自己的爱情,去承担你刚才所说的?”
高幸幸抬头,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心平气和:“还有,我要纠正一点,爱情没有衡量价值,是因为它是无价的。”
“无价?”陆昭往门口走去,留下一句,“那就是一文不值。”
陆昭走后,高幸幸坐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她弯腰捡起儿童绘本放到书桌上,又觉得都坏了,放在桌上干嘛呢?
下一秒,她把它扔进垃圾桶里。
高幸幸掏出手机,给谢呈打电话。
高幸幸语气正常:“在哪儿?”
“在公司啊,还能在哪儿?”
高幸幸看着被风吹起的纱幔,没说话。
好一会儿,谢呈正言开口:“要我来接你吗?”
他们有他们之间的默契。
高幸幸叹了口气:“要啊,明天都要回去了,想和你吃饭。”
“地址发过来。”
“好。”高幸幸挂了电话,把地址给谢呈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