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言手上没有股权了,什么都没了。
而且回玉和,他们去公司的公寓搬行李时,陆则言那几麻袋的衣服他都没要。
他当时说,以后不需要这些衣服了。
然后高幸幸就发现,他的衣服,后领处再没有金丝线所绣的“lu”。
那些身份的象征,都没了。
高幸幸咬了下唇,格外贴心道:“陆则言,你别难受,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不能让你过以前的日子,肯定是我的问题,但是你信我,我能努力。”
她现在这样子,是真把他当小白脸,小娇花了。
还说努力?
陆则言笑了。
他身边的人,不管是自主的,不甘的,被逼的,都在算计努力,但高幸幸,是真的理直气壮的永远只求及格线,多努力一分仿佛都是吃亏。
这样性子的姑娘,为了他,要努力赚钱?
陆则言双手捧上她的脸,细细观摩,指腹柔柔摩挲。
她头发有些乱,自带慵懒感,眼睛上挑,眼睫微微上翘,眼波娇媚,薄唇有盈盈水光。
“可以吻你吗?”陆则言语调轻柔,饱含深情。
这问,好熟悉。
像是那年在北都的酒店,他情难自控,又很尊重的隐忍,然后问她,可不可以吻她。
不同的是,现在他不用等高幸幸回答,就能吻她。
陆则言慢慢闭上眼睛,仰着下巴覆上去,舌尖全是甜甜的葡萄味。
高幸幸还有些发愣,不是在说“钱”的事吗?
然后她舌尖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喉咙发出呜咽声。
陆则言不敢放肆,毕竟这姑娘另一只手一点也不能动,所以,他只轻轻的舔舐她的唇,再搅动舌尖。
好一会儿,陆则言放开高幸幸,见她脸颊绯红,更是诱人想欺负。
他温热的唇啄了一下她鼻梁上的小痣:“幸幸,你这辈子什么都不用担忧。”
“啊?”她愣愣的。
陆则言有他的底气,指腹摩挲她格外红的唇,轻轻笑:“当一条理直气壮的小咸鱼就好。”
然后,陆则言给高幸幸看了自己的存款数字。
高幸幸是银行人员,接触的项目至少都是上百万的。
可这样的她,还是咽了一下口水,仔仔细细的数这串金额的位数。
高幸幸晃了晃眼,这数字太密集,一定是她数错了,她又重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