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幸幸以为陆则言爷爷的墓会非常大,没想到只小小一方,泯然在众多公墓之中,没有任何特别。
也是,管你生前如何,死后都一样,连人带盒两三斤。
回程,雨停了,还透了点阳光下来。
陆则言去开车,高幸幸和陆谨行在那儿等。
高幸幸瞄了陆谨行好几眼,感觉不自在转过身。
她突然看见路边一朵红艳艳的“喇叭花”。
她跑过去,脚下一滑,便屁股着地,隔着较厚的衣料手肘都疼得不行。
陆谨行走过来,扶起她,温声问:“没事儿吧?”
高幸幸摇头:“没事儿。”
陆谨行整个人的感觉和陆则言非常像,都有一种天生的矜贵绅士感。
高幸幸却突然想起了秦月,那个被他曾经爱过,又抛弃在医院的初恋。
他和陆则言不一样!
高幸幸抽出被陆谨行扶着的手,依旧过去把那朵“喇叭花”采下来。
陆则言开车回来就看见高幸幸外套裤子都湿了。
他下车过去,眉头蹙在一起。
而这姑娘还没心没肺抓着他肩膀的衣料,递了一朵花过来:“陆则言,你吸一下。”
陆则言:“???”
不等陆则言说话,高幸幸已经把花触到他唇边。
陆则言也就听话张嘴吸了一下,是甜的。
“甜吗?”她仰着头眼眸满怀期待。
“甜。”
陆则言脱下外套:“想着停车场有水坑,不让你跟着去,结果还摔倒。”
高幸幸的外套被脱下,又套上还自带温度的大外套。
她眨了眨眼睛,故作生气模样:“你在怪我?”
“哪敢?”陆则言瞥了她一眼,一颗一颗给她扣上衣扣,“我怪今天下雨。”
高幸幸噗嗤笑出声:“不至于!不至于!”
陆谨行当天下午就离开了。
他离开,陆则言也愿意和高幸幸提几句。
大致的意思就是陆谨行现在处于进退两难的地步,集团里很多本就摇摆不定的人现在更是立场明确的打压他,他希望陆则言能回去帮他。
陆则言最后说:“我以为他还会劝我一些日子。”
高幸幸眨了眨眼睛,开玩笑:“他可能被我吓跑的,我看他都是用瞪的!”
这话把陆则言逗笑了,还摸着她脑袋连声应:“是,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