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们都没法子,贺兰雪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好办法。
一抬头,刚想说话,却看见老夫人点头同意。
也罢,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不好拂了这丫头的一片心意。
贺兰雪为老夫人推拿几遍后,额头就冒出了一层层细汗:tm的,这身体也太柔弱了吧?!也是自个儿心急了,积累了十四年的毒素,又怎么可能一下子清除?
方氏……
贺兰雪眸色渐深。
老夫人却是眼前一亮——这个推拿手法效果简直好得立竿见影:“雪姐儿,你这方法是从哪学来的?效果很不错。”
贺兰雪嗤嗤地笑了起来:“祖母,这是我从书上看来的。具体是哪本,我也记不太清了。不过,若是祖母觉得好的话,我可以将方法交给崔嬷嬷,早晚推拿一次,可延年益寿。”
“雪姐儿有心了。”
“这是孙女应该做的。”贺兰雪佯装犹豫了一番:“红玉,你退下吧,我有私房话与祖母说。”
红玉走后,贺兰雪又望向老夫人,老夫人心下明了——重头戏来了。
她轻轻挥手,让众仆从也离了去。
门外,则由崔嬷嬷和红玉一同守着。
“雪姐儿,有什么事不能让别人知晓?早先说开了好。”老夫人的目光依然慈祥和蔼,眼神却变得浑浊,看不清在想什么。
贺兰雪清楚,在老夫人这种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精面前,还是别耍小心眼的好。
祖孙亲情的牌压根就不好用,哪有利益来的稳妥?
人啊,是世界上最贪婪、最可恨、最恶心、最恶毒、最自私的生物。
她强忍着内心的反胃,承诺道:
“祖母,孙女是怎样的人你也清楚。这次,孙女也算是想明白了。十几年的忍让换来的却是镜花水月一场,倒不如放手一搏,为自己活。
“孙女的样貌才情都不比大姐姐差,甚至更胜一筹。大姐姐可以带给贺兰府的,孙女一样可以!”
她压着恶心开口,脸上却露出颠倒众生的笑,像极了漫山遍野的荼蘼花。
开的灿烂、耀眼、灼目,
——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
“外人皆知孙女懦弱成性,却从未见过真人。三月十二日的时候是孙女的生辰。到时候孙女想大办,宴请京城各名门闺秀,为自己洗白,您看可好?”
听了贺兰雪一番剖白,老夫人也陷入了沉思。她如何不知道贺兰雪这样做的后果,她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