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地说道:“你懂什么呀,不懂别吹牛。”
“那你说说他家住哪,祖上干什么的,几岁学的偷东西?”乞丐的嘴像是连珠炮似地,一堆问下来余青崖哑了火,摊子周围的人都看乐了,停下来看这出好戏。
见两边来着这么多人,那乞丐这才幽幽说道:“正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那会的读书人,想要功名利禄,得县试,院试,乡试,会试层层考进,那吴文英啊,祖上三代都是秀才,到了他那,三岁识字,七岁能文,教书先生说他天赐之才,文曲星下凡也,后来考得“四冠乡书”!这说好听叫连着四次乡试第一,难听点就是四次都不过了会试,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几个脚夫听得两眼发光,听他一问抢着说道:“那定是他文采不够!”
“不对。”乞丐小指扣着耳屎摇摇头。
“曾有偷盗前科?”
“也不对。”
众人不解,周连勇冷笑一声道:“朝中无人不做官。”
乞丐一听,像捡着什么宝贝一样,眉开眼笑道:“这位公子哥说的对!吴文英祖上无官,又不是什么名家门生,哪有贵人提携,后来家境一天不如一天,就心一横,就去净身做了太监,又懂诗词,又懂算数,这进去之后第一年就去了南薰殿,也就是库房,至此之后监守自盗,如南阳的琉璃钟,进贡的五彩孱丝香囊,珍奇宝物无数,有时候也拿些白银黄金,到了同治末年,偷那云南巡抚上贡的云贝膏时被内卫拿住,后被凌迟,他自己也交代,只是监守自盗,哪会什么奇门异术,只是他是临津人,被本地说书的添油加醋夸大了。”
两排人似乎并不认同,唏嘘不止,便散开各忙各的去了。
唯独余青崖与周连勇一听那五彩孱丝,像是被泼了凉水,俩人脑子一个激灵,两人面面相觑,兴许这乞丐懂也懂这香囊。
周连勇双手作揖十分客气,拿那店家的板凳想给乞丐坐。
这店家看到了,赶忙扔下那茶壶匆匆跑来道:“喂喂喂!你干什么呢,他身上一身臭泥和跳蚤,我这凳子被他坐赃了,客人都不来了!”
见着店家嘟嘟囔囔骂着,周连勇把一块大洋扔在桌上说道:“我买了。”
那店家被钱锁上嘴,周连勇才恭恭敬敬地说道:“方才我听您说到五彩孱丝香囊,老前辈可了解此物。”
那乞丐见周连勇穿着打扮有些阔绰,敢花一块钱给自己买条凳子属实气度不凡,便伸手说道:“若想问事,一块大洋。”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