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玄真。
崇宁连忙拍了下胸膛,“你大白天的披着头发做什么?吓死我了!”
玄真把头发扎好,“早晨洗了个头发,还没干透,不行啊?”
崇宁无语,起身说道:“不对啊,你怎么在我家?”
玄真笑了下,“你可真能睡,直接睡了一天一夜。”
“我昨天就来了,一直等你睡醒呢。”
崇宁走出房间,呼吸着新鲜空气,顿时神清气爽。
“小宁,你终于睡醒了啊,你朋友来等你一天了!”
仲婶正在院子里,忙活着。
崇宁有些疑惑,“仲婶,你最做什么呢?”
她身前有一个大盆,里面有一只刚拔毛的大公鸡。
家里养的大公鸡,一般是养到过年才宰杀。
今天不年不节的,突然杀了,有些奇怪啊。
仲婶说道:“你这个朋友说,你最近老熬通宵,需要炖只大公鸡补补身体。”
“我和你叔说了一声,就直接杀了。”
崇宁眼神古怪,看了下玄真,低声问道:“大公鸡,有什么说法?辟凶?驱邪?”
在他印象里,大公鸡的血是至阳之物,可以趋吉避凶。
最近他遇到的事情多带阴邪,或许玄真是想为自己驱驱邪气。
玄真的眼神很天真,“没有啊,我就是馋了,想吃柴火鸡。”
“馋?馋了?”崇宁有些无语,“你一个道士,能吃荤腥吗?”
玄真苦笑,“我是道士,又不是和尚。”
“除了牛肉,狗肉,大雁和乌鱼,其他的肉敞开了吃啊!”
仲婶笑了下,“没事的,反正都是自家人吃,啥时候吃都无所谓啦。”
崇宁看了下房内,“仲叔呢?”
仲婶笑着指了下后院,说道:“你叔去后院劈柴火,生灶去了。”
只见,后院里炊烟袅袅。
玄真摸着下巴,“慢着火,少着水,火候足时它自美。每日起来打一碗,饱得自家君莫管。”
“这自家养的溜达鸡,配上山里的野柴火,炖出来的鸡汤,那才叫美味。”
“你闻闻,这山上的野柴就是不一般,还有一股奇特的香味呢。”
崇宁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大惊,“不,不好了!快跟我去后院!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