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被褥抱下,铺在那仅有的床架上。
随着火镰在火石上轻轻一击,火花四溅,继而昏黄的烛光点亮了这破败的房间。
风凌天将刀靠在墙边,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房间,心中升起一丝落寞。
他忽然注意到,床上的干茅草有些凹陷,低头一看,竟发现了一根长长的发丝。
他将那根发丝捻在手中,仔细打量。
发质柔顺,显然是近期有人在此居住。
风凌天心生疑虑,但这时代男女皆为长发,发丝并不能说明主人的性别。
他略微思索,将发丝丢出了门外,继续铺床,准备休息。
鹦鹉却不甘寂寞,自己啄着小包裹,试图从里面取出早些买来的肉干。
风凌天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鹦鹉的头:还吃,没看咱们都住这破地方了?再搞不到银子,下个月就只能把你卖了换钱。
鹦鹉叽了一声,蹦跳着回到床边,示意自己只是虚胖,卖不了几个钱。
风凌天将被褥铺好,正准备躺下休息,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微风的呼啸声,院内的落叶被风卷起,沙沙作响。
风凌天眉头微皱,直觉告诉他,这不是普通的风声。
他迅速握住刀柄,借着微弱的月光,通过窗户向外望去。
只见院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人影。
那人身披斗篷,头戴斗笠,斜持一杆长枪,立在院中不动,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风凌天意识到来者不善,他放低声音,对鹦鹉说道:悄悄去找杨镖头,让他带人来。
鹦鹉叽叽叫了两声,轻巧地飞出窗口。
风凌天将刀横插腰后,缓步来到院门口,声音低沉而平静:阁下深夜来访,莫非这是阁下的住处?
那斗笠客依然一言不发,只是手中长枪轻轻一抖,枪身上包裹的黑布瞬间四分五裂,露出银色枪锋,寒芒乍现,在月光下泛起一丝幽冷的光泽。
风凌天见状心生警惕,默不作声地后退半步,左手稳稳握住刀柄,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攻击。
然而,斗笠客并未急于出手,而是平举长枪,腕上轻震,黑布震裂后,枪锋发出低沉的龙吟声。
风凌天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单手持枪已是非凡之力,而这人竟能以一震之力将黑布震碎,显然武艺高强,远在自己之上。
意识到对方来者不善,风凌天决定不与之硬碰,趁其不备,他猛然抬头,目光扫向院门口,故作惊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