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家,我远远的看着并不明亮的路灯下,那个穿着花格子连衣裙的女孩子正笑着看着我。
这个时候她已经不能称之为小女孩了,路灯下她的长长的影子不住的扭动拉长。
我手里牵着的大黑狗朝那女孩子叫了几句,可那女孩子一抬头就只得呜呜的夹着尾巴围着我打转,腰间的阴龙很是焦躁,我不知道它是想吃女孩呢还是什么。
想到家里快死了的师叔,我牵着那大黑狗就大步的朝家里走去。
那一晚榆树晚的小巷子静得出奇,连平时陈阿婆家最爱叫的狗都没有出声。
我将糯米浆磨好,用小水瓢一瓢一瓢的倒进大的澡桶里,然后去叫师父。
师父已经用过银针了,但师叔皮肤还是泛着黑气,那些白毛迎风就长,师父每隔一会就用神火符去烧。
听说我好了,师父似乎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忙将师叔从床上抱起,扔到糯米浆里,师父又烧了两张符化水给师叔喝下去。
我拿着刀看着那只黑狗,不知道如何下手。
最后还是我摁着那黑狗,阴龙绑住黑狗的嘴不让它叫,师父动手才将黑狗无声无息的杀了。
接了血,师父让我看下师叔身上的白毛情况。
在糯米浆水里泡着,师叔似乎好一点了,师父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让我继续去磨糯米浆,我每磨好一桶给师叔换上一桶,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管。
而师父又将那些黑狗血全部洒在了老宅的四周,又重新布了符阵,脸色青得让我很是害怕,只能努力的磨糯米水。
那一晚是我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晚,师父沉默无言,平时最爱逗我的师叔生死不知。
老宅外时而传来敲门声,时而是不明不白的叫骂声,时而又是小孩和女人的哭泣声,而我却只能不停的磨着糯米浆,听着石磨一阵又一阵的咕噜声。
我到现在都很庆幸,师父平时不喜采购,但糯米绝对是要备下一大仓的,所以第二天一早,天才刚亮,在换下不知道是第几桶糯米浆时,师叔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再长出白毛了。
师父把了脉,说没事了,让我去睡,可看着师叔脸色惨白的样子,我只是默默的靠在师父腿上。
师父欣慰的摸着我的头,一言不发。
从那时起,我心里就暗暗下决定,再也不会让人伤到师父和师叔了。可是到最后,他们所有的不幸都是因我而起。
师叔醒来时正是正午,我熬了鸡汤粥给师父喝,那货一醒来就吸着鼻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