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每个班都会有那么一两个,自信又不失谦和,落落大方而不矫揉做作,班上的男女生都喜欢和这样的人做朋友,但她却对这类人没什么想法。
一声声“学姐”叫着不是客气,是她认为最基本的礼貌。
江淮可就不一样了,四肢发达的简单动物,看那开怀笑的样子,就像林晚是自己的亲姐姐似的。
她没办法,不能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只能硬着头皮插进他们的谈话。
巫山瞥见小姑娘似乎心思不在这儿。
这是祁锦葵和江淮三年来首次在大陆吃的第一顿饭,不是在故乡湖城,而是在这个陌生的盐城,今后四年,也许会更久,她或者江淮,将会在这里漫漫度过。
晚间10点,祁锦葵已经回到宿舍了。许言乐出去见一个朋友了,还没回来。
祁锦葵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直播放着那句话:“小葵,有事找我,我一直在。”
一直在。
祁锦葵和江淮都住丹华,一个在4栋一个在1栋,不是很远,而林晚和巫山住得离丹华就远了。
一条分叉路上,四人站在路口,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心境,那时,巫山说:“我一直在。”
她记住了这句话,刻在了心上。
越想越开心,一个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拿钥匙打开了柜子。
那里面装满了彩色盒子,大小不一,每个盒子里面装满了巫山这三年给她寄的糖果,按着时间装放。祁锦葵将所有盒子拿出来小心翼翼放在桌上,认真数着。
看一眼盒子上的日期就知道,好多应该都过期了。
数着数着,已经11点了,这一个小时,她回忆起了与巫山哥哥的相识。
回忆很短,历经的时间很长,不过是与他之间没有太多的单独接触,大都是三个人的岁月。
祁锦葵记得,小时候自己的身体很弱,老是喝药,为此,江淮还取笑她是“药罐子”。
十三岁那年,一如既往的早晨,妈妈放在桌上的药已经是温热的了,小手端起来,面无表情的喝下。
药很苦,对她来说喝了六年也不是什么难事。一开始喝这药时,她只知道喝了才能出去找江淮玩,后来,出不出去,玩不玩都已经无所谓了。
多年后,祁锦葵最恐惧的就是“习惯”这东西了,噬心于无形之间。
“小山去楼上,和妹妹一起玩。”
祁妈妈一边和巫山妈妈聊着天,一边用眼神示意巫山去看看女儿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