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气息全无,而他临死还作势意欲维护的那只背篓,里面原来安睡着一个婴儿。刘兴锤充满悲悯地看着眼前这一老一幼,缓缓弯下腰去,小心翼翼地把那只背篓从老者身上卸了下来。
刘兴锤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看了一下靠拢过来的二师弟,双手将背篓套牢在了他的后背上,低声说:“二弟,交给你了。”然后他反手从背上取下了兵器,悻悻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天杀的,老刘跟你们拼啦!”
话音未落,刘兴锤已然挥舞起了那一柄刚硬沉重的独足铜人,用尽力气往哨楼的木支脚上砸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很显然,刘大个子也已经发现了骤然出现在上边的那两个敌人,故此方才把满腔怒火发泄在了哨楼夯实的木支脚上面。
他的这一番大力猛捶,顿时令整座哨楼为之剧烈地震颤!这让哨楼顶上之人一时间颇感危机四伏。只不过说来也怪,那一红一白两个不速之客丝毫不顾那哨楼之将倾,依旧只是不停地往下面施放暗器,而没有露出更加厉害的招数……
莫非他俩只会这一种功夫?或者是由于行事谨慎,在目前不甚明了的情况下,他们只得选择远远地“投石问路”?
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红白两人的裹足不前,恰好“帮到”了楼下的师兄弟俩。在骆乙炳反复的劝说之下,已经发泄了一通的刘兴锤这会儿也能听进去了,于是刘骆两人在遮天伞的掩护下,火速从原定的撤离路线撤走。
红白两个怪客见状,也不追赶上去,甚至也没有理会晕倒在楼板上的陆习,只顾着转身跃下哨楼,随即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过了一会儿,陆习自己慢慢地醒转了过来,残留在他脑海里的记忆碎片,只剩下了种辑快要离去之时,那个在黑暗中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背影。
陆习轻拍有些发胀的脑袋,渐渐回过神儿来——可是,这会儿大师兄和二师兄呢?他起身四顾无人,于是弓起腰、凭着连续的几个“狐纵”,一眨眼的功夫,也消失在了茫茫夜幕之中。
哨楼这边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一点不漏地全部被另外的两个人收入眼中。到底是谁呢?歪头鲤和“捞干海”。
原来,今夜带队到漱石镇执行刺杀任务的鬼脸司判官歪头鲤,在感觉事情不太妙之时,不惜花重金雇佣了见钱眼开的“捞干海”曾四海。而这个“不夜天”老板曾四海,他素来奉行的人生信条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当下,怀中揣着那只新得来的小金元宝,曾四海马上毕恭毕敬地把歪头鲤请到了酒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