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头痛欲裂,安桀猛地起身,枕边已空,昨晚的一切仿佛梦境,她拉了件浴袍穿上,身上的疼痛又让一切变得真实。
此刻,曼城晨光熹微,安桀望着这座陌生的城市,不禁一股心酸涌上心头。
上个月,原本研究生毕业的安桀是可以留校任教的,她原以为终于熬出头,再也不用因为打工赚学费被人欺负,也不用因为翘课去兼职被老师批评。
可毕业典礼结束那天,她的人生轨迹被肆意涂抹,一夜之间,未来变得暗无天日。
继父郑伟业递给她一份“婚前协议”,将她许给了宋氏集团的大儿子宋思政,一个心智永远停留在十岁的傻子。
“郑伟业,除非我死了。”安桀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死了,你也别想好活。”她将协议撕个粉碎,甩在郑伟业脸上,扬长而去。
郑伟业软硬兼施跟安桀耗了几天,渐渐没了斗志,她本以为他看在十几年父女情份上,就此作罢了。可她忘记了,赌徒都是丧心病狂的,他们的心早就压在了赌桌上。上一秒痛哭流涕忏悔的他,下一秒便给她饮料里下了安眠药。
他在协议上按上安桀的手印,将她抬进宋家,连夜拿了八百万跑路。
那是她最绝望的时候,黑暗中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刺伤了宋思政,踉跄逃出宋家大宅,赤脚沿着国道旁无人的小路跌跌撞撞跑了一夜,边跑边脱下那身刺眼的新娘装。
偷跑回家中,早已人去楼空,她知道郑伟业一定躲去傣国了。
那是经常去躲债的地方,安桀心里一直怀疑,他在那里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她辗转来到傣国,一方便躲过宋家,一方面找到郑伟业,拿回钱与宋家谈判。
安桀目光凝滞,静静望着窗外,经过十字路口时,她看见路口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缭绕的青烟。
“那是什么地方?”安桀向前探着身子问司机。
“四面佛。”司机竟然用蹩脚的中文告诉她。
安桀以为的四面佛,会像峨眉金顶一样佛光普照,却没想到是在闹市区的路口,距离她昨晚住的酒店,也就一两公里。
出租车缓缓停下,安桀戴上墨镜下车,车外的热浪迎面扑来,阳光直射大地,安桀用手遮住太阳,急匆匆朝那里走去。
小小的庙院内井然有序,她打量着拜佛的人群,认出不远处一个焚香的人,是港台某明星,不禁慨叹果然名不虚传。
“快看,好帅!是明星吗?”听到熟悉的中文,安桀不禁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