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不吃香,已经很努力的干活了,您就别嫌弃了行吗?”季连福跟着凑热闹。
大伙边说笑边干活用了一个时辰把房柁架好,钉板条先铺上买来的油布,抹上黄泥铺了好几层麦秆,新房框架部分算是竣工了。
干活的人回去吃饭的时候见季刘氏和刘绣红婆媳俩像贵客一样四平八稳坐在院子里,别人都在干活,只有她俩坐在那像监工。
季连秋带着几个弟弟硬着头皮过去打招呼,季暖跑到季郑氏身边甜甜喊了句:“二奶奶。”
“暖暖你亲奶奶坐在这呢,也不说过来打个招呼,你爹娘怎么教你的。”刘绣红被人冷落半天了,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可算抓住大房错处了,说话的嗓门不知不觉提高了好几度。
“我亲奶奶在哪......三婶你是昨晚梦到她老人家的吗,下次再梦到我亲奶奶麻烦你帮我带个好啊!”如今的季暖可不是几个月前唯唯诺诺的小丫头了,她可不怕刘绣红婆媳俩。
“我婆婆好歹养你好几年,你这个白眼狼,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
“养我......”季暖在人群里搜索一圈,把季瑞学拽到她们婆媳跟前:“三叔,当日有人让你用草席把我卷着带山上扔掉这事你没忘吧!”
季瑞学脸憋的通红,他不想检举亲娘,又不擅长说谎,吭哧半天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来。
论厚脸皮程度季瑞学比起亲娘差远了,季刘氏泰然自若替自己辩解:“满弯月沟打听打听去,谁家女娃子五岁了什么活都不干,在老宅的时候哪天没给你饭吃,就凭这两点你就得叫我一声奶奶。”
“从前我是个哑巴,没办法说话,我爹娘被孝道压着眼看着孩子吃不饱穿不暖也不敢说什么,我是没割猪草,没学做饭,为了护着我,七个哥哥和爹娘起早贪黑干活,冬夏不闲着。他们不敢让我出门,怕我一个人出去再也回不来了,丢了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我们全家十口人九个干活的,每天才能给我带出一个杂面饼子,一天吃一个饼子的人哪有力气做饭。
过去的事再提也没什么意思了,你们觉得问心无愧的话,我就敢对天发誓,自己说昧良心的话不得好死。”季暖说完扭头就走,懒得再看季刘氏婆媳,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喊季刘氏奶奶,原主的死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这个仇自己一直记着呢。
这事要是发生在分家以前,季瑞年一定会让闺女给季刘氏赔礼道歉的,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再听了闺女和继母的对话,他愈发觉得以前的做法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