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行行好,就帮帮忙吧。这黑灯瞎火的连辆车都碰不到,若非没办法,我们也不会半夜拦车。而且还要赶路送货,明早就要把货物送到,如果送晚了老板还要扣钱的。”
男人苦着脸不停作揖,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诉着苦。
“你们是拉什么的?”徐福问。
“没什么,一车钢管。”
再穷不拉管,再累不拉卷。
货车司机一般不愿意拉这两样货物。
尤其是拉管跑长途,稍稍不注意,跑快了刹不住车,是会很危险的。
徐福寻思一阵,没有立即回答他。
“哥们行不行啊,给个话。不让你白载一程,少不了你的车费。”后方出来个平头,拍着车窗语气不善说道。
“小刘,怎么说话呢。”
男人呵斥了一声,小平头不爽的转过头去。
“不好意思啊,我们实在等太久了,有些着急。”
徐福笑了笑道:“你们谁跟我去?”
憨厚中年人先是看了一眼小平头,想起刚才小平头的态度,稍一犹豫道:“我去吧。”
徐福打开副驾驶车门,“上车。”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您真是个好人。”
憨厚中年人拉了小平头到一边叮嘱几句,这才上车来。
刚关上车门,他立即感到一阵凉意,“嚯,您这车里空调开这么低呀。”
徐福扫了一眼仪表盘,他就没开空调。
摁下几个按钮,他开了点暖气。
“您这车真漂亮,我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这车可得好几百万吧。”男人说话虽然拘谨,可动作一点也不显拘谨,进车后就东喵西看。
“嗨,傍了个富婆,死磨硬泡让她给我买的车。不然我这种小白脸,家世又不好,哪买得起这车呀。系好安全带,大哥您贵姓啊?”
“我姓张。小哥一表人才,怎么可能傍富婆呢,开玩笑了。”
徐福微微讶异,眼力劲不错。
与他干聊了几句,对方也不是健谈之人,没说到几句就尴尬的无话可说了。
于是闭嘴开车,车内一时安静下来。
许是车子座位太过舒服,或者暖气开的恰到好处,张姓男子坐了一会儿竟开始打盹。
正在这时,后座却再次传来一阵低吼声。
徐福心中一凛,后视镜中,眉心孔洞的残祗念额头正冒着黑烟。脸上多出一层蛛网般的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