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任院长在的时候,几次三番暗示我们挑贵的药给患者用,得了好处他给我们分一半,那时候好多患者都看不起病,抹着泪珠回家硬撑啊!”
说到这里,贾鸿盛红了眼眶,站起身过去把门关上,踱步回来站在白梦寒旁边,叹口气道:“我不忍心我的病人受苦,背着院长给他们用便宜管用的药,被院长发现后,我明里暗里被针对了好多年,后来实在是不堪忍受院长的淫威,我到卫生局去告状,可惜那院长后台太硬,我告状不成,反被人蒙着脑袋打了一顿。”
白梦寒瞠目,眼睁睁看贾鸿盛擦一把眼泪,佝偻着身躯坐回他的椅子上。
“后来阴差阳错,我结识了杜芸,她说她能帮我解决这事,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解决的,反正院长被降职处理,我成了新的院长,我上任的第一天,就告诉医生们,一定要给患者用最便宜、最管用的药,只要我在这个位置上一天,我就要来医院的患者都看得起病、吃得起药!”
贾鸿盛握着拳头,用力砸在桌子上,瓷杯被他的力道震得跳一下,当啷落回桌子上。
白梦寒都忍不住要为他的演讲鼓掌叫好,但是,“你心怀大志、为人正直,怎么能容忍杜芸偷药去伤害别人呢?你这样无声地纵容她,就不怕她下次偷毒药,直接去毒死别人?就因为她帮过你,所以你就要包庇她吗?”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是何司令的家属,那时候我已经是院长了,她找到我,希望能在医院给她安排个工作,她对我有恩,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给她安排工作,自从她来到医院,那些借着检查的名义来中饱私囊的饭桶都不敢再找理由来要钱,也正因为有她在,我们医院才能专心做治病救人的活。”
贾鸿盛说得煞有其事,白梦寒听得却只想发笑。
杜芸真有那么大作用?
人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明面上他是要报恩,实际上,他还是打着何建国的名号在外作威作福。
要是杜芸身后没有何建国,他会千方百计保杜芸吗?
他要是真像自己说的那样光明磊落,怎么会在她提起卫生局的那一刻,慌乱地眼神乱飘?
人不怎么样,编故事的本领倒挺强。
白梦寒站起来,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贾院长,你人这么好,回头我一定给您送一面锦旗,赞扬您高尚的品德!”
“客气,客气!”
贾鸿盛皮笑肉不笑回一句,冷眼看她出去之后摔上门。
这姑娘到底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