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进柴窑主体,沐辰宇轻轻拉着严沁停下来脚步。
花哥走近,只见他一手凿,一手锤敲鸡蛋壳般的轻轻敲开封堵的窑口,随着一块块红砖卸下,窑门解封。缓缓拿出第一个还带着余温的匣钵。
“成了。”花哥语气中满是欣喜,此时此刻那颗忐忑的心才算落地。
一阵一阵风吹过,裹走了窑门口阵阵外散的热浪。
天色渐阴,风也越来越大。
“什么声音?”严沁听到了叮叮当当,清脆破裂的声音,悦耳,清脆,阵阵连绵。
“花哥,今天看样子还有意外之喜。”沐辰宇也听到了,看了一眼天气,“台风要来了,虽然我们不是沿海城市,但是也会刮刮大风降降温,这时候开窑,也是天公作美。”
“是啊是啊。”花哥站在窑门,听着“渣渣”作响的声音,满是陶醉。
“你可真是小福星。”沐辰宇刮了刮严沁的鼻尖,“这个声音是瓷品开片的声音,简单来说就是温度骤降,瓷品内部出现裂纹,但是表面又摸不到裂纹的痕迹,敲击起来依旧叮当作响,如编磬一般。因为是自然形成,所以裂纹独一无二,成品瓷器会更添风采。”
严沁脑袋里想到了小时候玩的玻璃珠,“是不是就像小时候烧玻璃珠一样,放在火里烧玻璃珠,然后用水直接泼灭。玻璃珠内部就会变成碎纹纵横,但是表面依旧光滑如初,特别好看。只不过那样的玻璃珠,不再坚硬,哪怕一不小心掉在地上,都会摔的碎碎的。”
“倒是没想到你小时候这么皮,还玩过火烧过玻璃珠。”沐辰宇想了想严沁的描述,好像也没毛病。
“这叫童年生活丰富多彩。”严沁反驳着。
“是的呢,我们家沁沁最有动手能力了,走吧,我带你去拉胚。”沐辰宇简单跟花哥打了声招呼,自顾自带着严沁去了前面工作区。
开窑之后,花哥且有的忙。虽然现在看起来不错,但是一个窑里上千盏,还需细细查看,或许不好,亦或许出现什么惊喜精品。
工作区域很大,不像是商场里的陶艺体验课,一个人小小的桌子,围裙什么准备的面面俱到,这里更像是开阔的工厂,大家做着手里的活计,过滤,炼泥,拉胚,用心对待自己手里的泥胚,创造一件又一件生动有灵魂的作品。
沐辰宇指导着严沁坐下,不知道从哪儿找到的围裙帮严沁系好。围裙洗的犯灰,但是却带着质朴的黄土气味。
“在这儿就静下心来好好感受手里泥胚的生命。”沐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