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过了会儿,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笑容,眼里露出了光。
然后他偏头看她,伸手抚摸着她黑长的直发,这是白露特地摆出纯洁的模样,虽然她平日里也差不多都是这样。
发丝在浥轻尘指缝间穿过,他眼里的光又转换成了疑惑。
他说:“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穿着大红色的连衣短裙,画着浓妆,对着一个想揩你油的中年人就是一瓶子。就那样,我觉得你很有味道。”
泼辣和绝不屈服的味道。
白露在浥轻尘钱包里发现过一张照片,那张照片有些年头了,但是很干净,一点褶皱都没有。
照片里是两个八九岁的小孩,她能够依稀辨认出认出来左边的小孩是浥轻尘,右边的女孩不知道是谁,但她看起来非常高傲,小小年纪,脸蛋却显露出十分的精致,穿着骑马装,手里还拿着一根高尔夫球杆,搭在肩膀上,微昂起下巴,另外一只手放在浥轻尘的肩上,像个小霸王。
照片后面写了:虞欢与浥轻尘。摄于玛利亚马场,20xx.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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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欢拿纸给她擦干净眼泪:“好好活着,这个世界太精彩,你还年轻,还有太多美好的东西没有去试过。”
白露抽噎着:“谢谢你。”
拿一个孩子去赌实在太不明智。
大部分男人都介意自己的女人流过产,或许一开始能撒谎瞒住,但是将来一旦白露结婚,生病了入住医院,婚育史是逃不掉的,身体也是会留下痕迹的。
虞欢撑着脸蛋,微笑着说:“你说我生来什么都有,其实也不尽然。你受过的苦很多我都感同生活,你知道首都是一个什么样的城市吗?”
“那里太绚烂了,繁华却又糜烂,一切都那么快,人就像个精密且规律的机器,是这个城市里面的小零件罢了,这个零件坏了,就会有新的顶上去。”
“我最难的时候,拒绝向家里要一分钱,谈了恋爱,出国镀金,回来实习,找导师,一块钱掰成两块钱用,睡过地下室,阴暗的地下室,第一天去就被老鼠吓得半死,跳到男朋友身上不敢下来。”
“地下室的房间像个监狱一样,只有一道称不上窗户的口子,我们在假期里,在三十九的高温下发过传单,送过外卖,当过商店服务员,超市收银员,面对过各种客人的刁难,辱骂,有的人甚至一言不合就会给你来一巴掌。”
“好累啊。我跟你说,真的好累。”虞欢轻声说,“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