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虞欢补了一个午觉,约摸着二点四十睁开眼看了一下,落地窗外面的世界有些灰暗,阴沉的云层散落在天际,浮浮沉沉,膨胀的躯体仿佛要承受不住地坠落。
看来真的要下雨。
下一场雨也好,马上就是末伏天气,下一场雨为这个火笼子一样的世界降降温。
下午两点往往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以前没学地理总觉得最热应该是十二点,后来被地理老师打破了幻想。
为避免不必要落汤鸡行为,虞欢在出门前还是买了一把伞,然后去打车,按照顾清欢说的去往目的地。
江弦生集训的地方在小区的对面,藏的有点深,虞欢七拐八拐才找到地方。
画室倒是不大,有一个篮球场,三栋楼,门口还有保安,外面的墙壁上挂着历届过线考上各种名牌美院的学子的表格幅。
外面有保安,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大爷,一般来说这种人都是校方的某个亲戚。
保安亭里面还有大大小小的快递,放了一张床,没有空调,到了有风扇,老人家穿了个白色的背心,还拿了一把蒲扇。
扫了她一眼,觉得不对劲,又扫了她一眼,大概是觉得这么漂亮的姑娘很眼生。
“爷爷,我想找人,我弟弟是这里的学生。”虞欢很礼貌。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桌子,有烟盒和打火机,但是她毕竟不是那些男的,没有随身带烟的习惯,不然为了好说话肯定会给老爷爷递烟。
老爷爷说话有着浓重的口音:“找哪锅?”
年纪大了的人不太会说普通话,两个人来来回回地聊,虞欢听的很艰难。
十里不同音,更何况连城跟芮阳市隔了何止十里?
最后老爷爷找了宿管部的阿姨来,虞欢报了名字,阿姨恍然大悟,笑着说:“他很了不得哦,画画的很好,老师们经常聚在一起夸他。”
其实江弦生的文化成绩也很好,重本于他而言并不难,他完全没必要里通过艺术分上大学。
全部都是为了云雾里。
因为爱情吗?
这可真奇怪,十来岁的小孩子,为了爱情要去涉身险境,要一个“不干净”的女孩,这个女孩乱了伦理,跟自己的哥哥牵扯不清,哪怕主谋并不是她,可依旧让人诟病。
可是江弦生赌上了自己的前途。
虞欢觉得自己或许一点都不了解江弦生,过去的十几年她一直都在逃避这个已经扭曲的家庭,父母的各自荒唐,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