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青默默看着这祖孙两人泪眼相对,互剖心迹,心中竟也有了几分触动。
有一人全身心的为另一人铺路谋划,不求回报,只为那人过得顺遂安乐,这般深厚的感情实在少见。
她并不想窥探两人的秘密,有心避开,然而乍来此处,避无可避,且到这时候再避开便有些太过刻意。
哭诉的两人尚没有什么反应,她一个看客还担心什么呢?
于是就这般默然坐在原处,眼观鼻,鼻观心,静等两人哭诉完。
没多久,徐婆婆擦干了眼泪,眼圈发红,但眼底清明,
“青丫头,不好意思,之前是我老婆子糊涂了,竟对你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你是个好的,知道这事不对,拒绝了老婆子我,没让老婆子继续错下去。
老婆子我和元容一并谢谢你。”
元容也在此时对着她微微福了福身,以示感谢。
木婉青说道,“这没什么。”
她只是坐在这里听了几个故事而已。
徐婆婆却说,“对青丫头你来说,自然没什么,只当是听了个故事,但对老婆子和元容来说,却很有重要。
若没有你,只怕老婆子和元容永远也解不开这心结,看不透明路,故而此番定要好好感谢与你。
你不必急着拒绝,老婆子知道你与你娘都是自食其力的,定然不愿平白接受赠与的财物,我也不会这般做。”
这话把木婉青想要拒绝的话堵在了嘴里,她此时也想听听徐婆婆接下来会如何说。
“元容家中开有布庄和成衣馆,时常会有新衣拿来老婆子这边绣上花样,在成衣上绣花,价格要比在帕子上绣的高得多。
绣一件成衣大致是五块帕子的工作量,但价格却在三百铜钱到五百铜钱之间,比绣帕子要高出三五倍来。
你娘的绣艺很不错,足可以来绣成衣。
这次你便一并带几件成衣回去让你娘先绣着,若是没问题,以后便都接成衣的活儿吧。”
木婉青略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门道,起身认真对徐婆婆道谢。
徐婆婆这感谢是用了心的。
成衣馆的成衣都是交给固定的人来绣的,不会让一个没什么交集的农妇去绣,即便交钱人家也不会让带走,但有了徐婆婆的路子,就可以了。
照徐婆婆所说的,刘氏大概五天能绣完一件成衣,一月便能绣六件,这就是一两八到三两银子的收入。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