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能做的，都可以做。”
依旧很冷静，从最开始李际遇遇到胡杨开始，他似乎就只有这一种情绪，没有一丝丝的情绪波动。
只是李际遇还没察觉到。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是拯救这些人的大英雄？”李际遇盯着胡杨的眼睛问道。
胡杨不说话只是和李际遇对视着，但是他带来的那些孩子已经再次握紧了手里的木棍或者揣在兜里的石子。
沉默了一会儿，又淡淡地说道：
“没有，我只是想让我们活下去。”
依旧是如播报机一样的话语，毫无波澜。
李际遇终于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胡杨太冷静了，冷静的不正常。
不是说冷静有什么不好，也不求胡杨表现出什么敬畏的情绪，只是胡杨现在因为被李际遇提着衣领呼吸都不是很顺畅，但除了胜利上的不适之外，其他的任何表现都没有。
胡杨现在给李际遇的感觉就好像以前大学去做社区活动的时候碰上的那个自闭症小孩儿一样。
除了胡杨在交流上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外，他身上的那种让人好像面对一滩死水一样的感觉实在是一模一样。
稍加思索，李际遇松开了抓着衣领的手，将胡杨放了下去。
李际遇蹲下双手搭在胡杨的肩膀上说道：“笑一下。”
然后就出现了怪异的一幕，李际遇感觉胡杨好像使出吃奶的劲儿想要去调动他自己脸上所有的能动器官。
但是遗憾的是，胡杨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是人们常说的扑克脸的状态。
“面瘫，加人格封闭？”
看到眼前的情况，李际遇心里蹦出这两个词。
“他这个样子多久了？”李际遇望着那群孩子问道。
只是那群孩子都很警惕的盯着李际遇，都没有回答的意思。
等了一会儿，一个小女孩儿从他们中间挤了出来脆生生地说道：“从我第一次被打之后哥哥就没再笑过了。”
听小姑娘说的话来看她应该是胡杨的妹妹，看起来比胡杨要小上不少，应该只有八九岁左右。
李际遇点了点头，又问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妈妈死了，家没了，没饭吃，哥哥把那个人引开让我去拿包子，但是我还没拿到那人就回来了，然后我就被打了，哥哥回来把我救了出来，但是在那之后就再也没笑过了。”那小姑娘说着说着眼眶就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