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易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带着你的人离开晋安郡,还有我不想在我的地盘看到五斗米教的身影。”
杜子恭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放自己走,道:“你就不怕我们的报复?”
“呵……”文易轻呵一声道:“我只是不想惹麻烦,不是因为无法解决麻烦。”
杜子恭再次为这个年轻人的话感到惊讶,摇头道:“真是自信啊。我会带着弟子们离开,也会约束他们不要踏入晋安县半步。”
“很好。”对他的态度文易很满意,点点头转而问道:“你那位弟子的伤势怎么样了?”
杜子恭神色里满是愧疚不忍,道:“很重,但最可虑者还是溃疡。一旦溃疡化脓,轻则手残,重则丧命。”
“而他是被滚油烫伤,必然会出现溃疡……对他来说九死一生。”
溃疡就是前世常说的感染发炎,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炎症的致死率甚至比疾病本身还要高好几倍。
“阿满是北方逃难来的流民,家人都死在了兵灾之中,只和一个女儿相依为命。”
“一次他的女儿病重恰好被我救下,从此就成了五斗米教的信众……”
“他为人善良助人从不求回报,虽然只是五斗米教最底层的信众,人缘却非常好。”
“只是因为我救了他的女儿,他就视我为……对我忠心耿耿,刚才也是因为无法接受我的失败才情绪失控。”
“还望文郎君不要责备他。”
“我没那么小气。”文易摇摇头,若有所思的道:“你说他在五斗米教人缘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