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这般自在出府,还能多出这么一个保镖,可见在谢府中逐渐了占据主动地位。
从偏僻院落小可怜到现在这样,才没过去多久。就算有沈家和沈兰宜暗中帮忙,助其夺权。那也是个极其可怕的成长速度。
吸取经验教训,琳琅也不会再轻信不熟之人。所以出于小心翼翼,她铺了张丝帕才开始细细诊脉。
片刻之后,才收回手道:“四公子这腿也不是没有办法。”
“此话当真?”
原本笑意还有些随性的谢彦,听到这话总算流露出认真之色。
“我先开个药方回去给四公子,您按这上面调理一段时间便知道了,好是有效的话,我下次再寻机会出宫,但要像今天这样巧合碰上……”
说及此处,琳琅顿了下。
正想着两人要怎样才能对的上信,毕竟负责采买的姑姑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生病。
结果就听到对面的人,似乎笑了一声。
“不巧,我是特意来等你的。”
刚找茶博士拿了纸笔,写到一半的手停了下来,琳琅努力不显露出震惊的神色,但还是有一瞬间颤动了下眼睫。
这可不是什么轻佻话,至少她是能听出潜在意思。
他在宫中有线人……
琳琅自然不会将谢彦和瑶婉仪联系在一起。虽说两人都姓谢,但谢府内部争的厉害,只差没和西瓜一样裂成两半了。
这话她也不敢乱聊,琳琅低头迅速写完那张药方。
不过,好在谢彦也没有要继续这个危险话题的意思,只望向那头喝彩成片的人群,十分自然地拐了个弯问:“姑娘不喜欢看猴戏?”
“嗯。”琳琅低低应了声。
目色跟着落在那只完全随人牵引把控,周遭却尽是一片欢笑呐喊的小猴身上……它的皮毛已经有些黯淡了。
“是有点不喜欢。”
“姑娘倒是心善。”他这话又不知道有几成是真几成是假,堪称狗皇帝二号机。
有先前应对慕容临深的经验在,琳琅这会儿面色都不改一下。
“四公子言之过誉了,奴婢只是感觉……奴婢这样的,似乎和它没什么不一样。”对比这种有形的绳索,人身上更多的是无形。
她本身善恶观混乱,所有的善意几乎都给予了悯弱二字。所以要说有多大的同情心,那倒还不至于,只是单纯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比如,太后赏赐的那根虽然没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