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片也不知是被什么勒出的紫红痕迹,验看的宫人指尖都在发抖。
人对未知事物总是细思极恐。
其中有个太过紧张,站起是身体往后踉跄了下,手指本能扯紧尸体身上的衣袖子。
唰地一声。
素衣被轻扯下一小角,露出里头的绫罗绸缎——
“这……!”
桂姑姑又惊又恼火。
惊的是贺锦妤居然里头还有一层一股,恼火的则是太后让她侍奉菩萨,她却心不静,宁愿偷偷摸摸也要用这种办法穿锦锻。
见桂姑姑脸色不好看。
周遭那些宫人不由纷纷低头,同时心里想起之前贺锦妤被说杀孽重,要用余下时间奉于菩萨,以洗罪孽。
可眼下这模样一看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难怪那些冤魂来索命时,菩萨会坐视不理。
众人心底已然将本次的意外,丢给神秘莫测无法解释的神明。
尽管对这种这般邪门的事,心存疑虑。可眼下除了这么个解释外,桂姑姑也找不出更好的说法。
尸体罩了白布,不管生前再如何,所有人离去之际终究都一样。眼见宫人就要将其抬出去了。
一道身影忽然横了上前。
司秋头发乱蓬蓬的,眼底布满血丝,似乎在此之前经历过什么打击或者磨难一样,半点也看不出昔日的傲慢嚣张。
她十指紧紧拉着贺锦妤的手,跪在地上凄声痛哭。
“小主……小姐、您不能丢下奴婢啊!奴婢伺候了这么多年,您走了奴婢怎么办啊?”
她对贺锦妤倒是衷心,不管当初风光无限,还是如今云端跌落,一直都毫无怨言不离不弃地跟着。
琳琅提着衣裙,眼角余光都不斜一下,便跨出门槛。
路过这对生死离别主仆面前时,她能明显感觉到那两道视线,恨不得在她身上融出一个洞。
琳琅心如止水。
刚入宫时她是跪在下面的那个,那时候司秋不过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去处,将她打入底端。
但现在,她已经不怕了。
司秋和贺锦妤对她来说,都只是过客而已。
……
演了这么一出戏,琳琅浑身疲惫。
虎毒不食子,贺家亲自刀掉这个废掉的女儿,想要给后来者腾位。但绝对没想到,竟被长公主借了一手,将计就计倒了回去。
以丹朱神出鬼没的身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