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草跟赵建庆又陪他干了一个,一瓶酒也见底了。
赵建庆想着表舅自己在收购站住,喝多了没人照顾他。就小声劝告:“表舅,咱今天酒不喝了,我喊服务员来碗汤,咱喝汤好吧。”
徐厂长猛一挥手:“不行,再要一瓶酒,你表舅请得起。”
没办法,赵建庆只得又要了一瓶酒,但他倒酒的时候留了个心眼,给表舅少倒,给自己多倒。
徐厂长有了酒,就滔滔不绝的倒起了苦水,说自己放弃清闲的工作,优厚的待遇,还不是看准了市场,想多挣钱嘛,怎么他媳妇就不能理解他呢?
就算去年辞职的时候媳妇不理解,可是现在他明明挣钱了,生意越做越大了,将来时机成熟了还会把收购站开到省城去,到时候不又一家团聚了?干嘛离婚呢,离什么婚呢……
赵建庆一个大小伙子不知道这话该咋接,只有干听着。
魏青草也不便发表意见,也干听着。
徐厂长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他捶着胸脯说:“外甥,你还小,你不知道你表舅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小时候上学,你表舅我徐万里永远是最努力的那一个。考上大学,人家都,谈恋爱,清闲的享受大学时光,我还是最努力的那一个。终于,我分到了令人羡慕的工作,我那时候也发誓将我的一生都贡献给我的岗位。..
但是,有一天,改革开放的伟大决策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我的思想,我震惊,我好奇。我带着满腔热情去了南方,我看到了我们祖国南大门在改革开放后的繁荣昌盛,和自由奔放,我顿时热血沸腾……
我从南方回来做的就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辞职,创业。
我之所以并没有去南方那个沃土上创业,是因为,我看到了咱们内地的优势,我们这里还是未开垦的处子地。在这里,我都没有竞争对手,钱任我捞。甚至,价格都随我定。两个年轻人,我收购柳条最高价格才2毛5一斤,我稍微加工一下,卖到工艺品厂多少钱一斤吗?”
魏青草跟赵建庆都瞪大了眼。
徐厂长伸出一根食指:“1块钱一斤。”
“啪”赵建庆的酒杯掉桌子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表舅,我真没出息。”赵建庆赶紧起身擦流下来的酒。
魏青草这时猛地惊叫:“表舅,您叫徐万里!”
徐厂长睁睁好像蒙上一层薄膜的眼睛,盯着魏青草说:“是啊,怎么了?”
魏青草直唏嘘:她居然见到了这个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