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万圭等人守护在静室外。七人相距大约三尺,很有默契地垂头盯着这位从未谋面的三师叔。
戚长发背着手,并未有过多动作。
潜伏乡下多年,虽醉心于连城剑谱,但武学并未拉下,又不似万震山得分心五云会事务,故而一年前便已晋升一流。
若真有什么想法,万圭七人是拦不住的。
事实上,他确有闯进去质问清楚的心思,但连城宝藏事关重大,若真被外人盯上,他们师兄弟还是得联手抗衡,便耐着性子多等一会。
“三师弟,进来吧。”
房内,传出万震山嘶哑声音。
“师父!”万震山众弟子有些心急叫唤。
“你们在外守着。”
万震山的吩咐,众弟子不敢不从。
戚长发也不耽搁,大踏步进入房内。
万震山盘膝坐在蒲团上,伤口已用真气稳固住,但脸色偏白,显然是元气大伤。
“到底怎么回事,别再给老子卖关子!”戚长发开门见山。
“三师弟,别那么大火气。”
万震山摆摆手,压低声音:“这东方易的剑法你可曾看出点明堂?”
“戚某自认擅守,但对这剑法却也不得不赞一句,当真防得是真滴水不漏,但具体……”
戚长发皱起眉头:“论武功,老二才是最用心的。若是他在,应该能看出来。”
铁骨墨萼梅念笙当年收了三位弟子,大弟子五云手万震山,二弟子陆地神龙言达平,三徒弟铁索横江戚长发。
万震山是带艺拜师,杂;他是心思多,乱;唯独言达平此人,虽然也贪,但对武学一道最为着迷。
当年就能和年长十余岁的万震山打个不分高下。
“三师弟这些年在乡下看来是真忙啊。”
万震山不阴不阳的刺了句,见戚长发要翻脸,这才接道:“尽管东方易后二十招才开始进攻,并用拳法遮掩。但他第六十三招明显有仙都派飞燕三诀的影子,第六十七招用的是渤海派真浪剑法,第七十三招用的是千柳庄清风剑、第七十七招用的太白派……”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戚长发不耐打断。
仙都派、渤海派等在南方沿海地有些名头,但说实话,也就是个普通门派,掌门未至一流,上不得台面。
万震山淡淡道:“那如果我告诉你,这些门派现在都已经人去楼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