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冤枉!”夏政磕磕绊绊的自辩道,“尹家,是神朝的中流砥柱,儿臣怎敢去下绊子,更何况尹红月是我西路大军的将领。如今讨伐大炎正是关键时刻,儿臣再怎么愚蠢也不会做出此等蠢事!”
大夏神皇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三儿子,闻言心中却有几分满意。
虽然此事查实却是这个逆子所为,可这种死到临头还死不承认的性格的确更适合坐上自己屁股下面的椅子。
而此刻的夏政更是心中一万个忐忑,他心知坐在上面的那个老子生性无情冷酷,杀起人来从来不会眨眼,即便是儿子也是不留情。
可就是这么一位冷酷的帝王神皇,最看中的却并非是什么仁义,反而是自己这种性格,所以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自然要拼一把的。
神皇不吭声,
大殿之中的气氛反而愈发压抑和凝重,
“左丞,你觉得三皇子的话可信吗?”
偌大的一座宫殿中,
只有三人,
一位是高坐的神皇,
一位是跪着的三殿下,
至于剩下的那位,是在一张蒲团上跪坐着的大夏左丞相徐冉。
徐冉年纪不小了,白发苍苍,身形更是矍瘦,但是就连神皇也不得不重视这位肱骨老臣。
“陛下,您说什么?”徐冉以手搭在耳朵边一幅侧耳倾听的模样。
这个老东西,又在装聋作哑。
神皇重复了一边方才的话,目光则盯着徐冉想看看这位能够左右朝局的老臣如何应对。
“陛下,老臣昏迈,实在不知道陛下何意!”徐冉艰难的做出一幅动了脑筋以后却实在没有余力的神色,总之很是疲惫的状态。
神皇皱眉,
随后开口了,
“既然左丞疲惫,那便退下,好生休养吧!”
“老臣谢陛下隆恩,老臣告退!”
望着徐冉那艰难的步伐离开大殿,
大殿之中重新恢复了沉寂...
皇城外,
坐上轿子的徐冉眼中精芒一闪,哪里还有方才那种昏聩的模样,而是轻抚白须目光之中更是闪过一丝愠怒。
堂堂大夏神朝的皇子,居然坑害了在前方浴血奋战的国之栋梁,此等奇闻异事前所未闻。
而让他更加心寒的是那位神皇表现出来的态度,更加令人心寒。
那可是镇北将军,
堂堂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