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李时听见田甜说他是“正人君子”时,心里是感动的。
难得有人给他这么好的评语。
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他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庸医。每日嘻嘻哈哈,没个正形。
他想跟田甜说一句,谢谢你的称赞,见她眼睛闭上眼睛专心修炼,也就不去打扰她。
他本来还有所担心,她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坐在一块菜田里入定安全吗?
等他看到那一猫一狗像两个忠诚的卫护一般守护在田甜的两旁,他就知道自己多虑了。
他就算再没见识,也知道那一猫一狗不是寻常的家宠,而是灵兽界的灵兽。
看它们的气度和眼神,他想它们在灵兽界的身份和本领只怕也不低。
他一边往破庙的方向走去,一边想着“就算它们是灵兽界数一数二的灵兽,也不是朱先生那只灵兽的对手吧?那可是天道敕封的灵兽之王龙帝。”
李时实在想不明白,像龙帝那样骄傲的灵兽之主,怎么会甘愿跟朱先生缔结主仆契约?
就算朱先生是当今世上最厉害的修真者,难道就能驾驭得了龙帝?
他真的很好奇这其中的因由。
可他一想到,自己就是因为好奇这种因由,才会受到朱先生的“关注”,这才不得不逃到远离朱先生的南方来。
等他走进神庙的时候,还在想着“她的灵兽不是龙帝的对手,那她会是朱先生的对手吗?”
他是真心讨厌那个朱先生。
偏偏他自己又没有打败朱先生的能力,否则他早就把他踹向深渊,让他再也爬不出来装逼。
他大概地看了遍神庙,前后两进院,却只有后院有两间屋子。
前院原本供奉的神像却不知所踪。
他嘀嘀咕咕地说:“这庙,实在太寒碜了。”
后院的两间屋子,只有一间有床铺,另外一间空荡荡的。
他摇头叹息,“没想到她的日子过得这么寒酸。”
作为一个男人,他自然不能让姑娘家家睡地板,所以他很识趣地走进那间没有床铺的房间,从自己的褡裢里拿出被褥和枕头,往地上一扔,倒下就睡。
其实,他也是想多了。
就算他想住那间有床铺的房间,只怕他在里面睡死了,都会被田甜给扔出庙去。
……
田甜一旦入定,那就是一整夜的事。
所以,